"什么!!"
宋九淵一愣,也顧不得段閑了,急忙讓宋易將人關(guān)起來,便牽著姜綰的手回了后院。
幾人走得急,甚至都沒注意到不遠(yuǎn)處滿目失落的林庭玉。
段閑嗤笑出聲,"林庭玉,你為了姜綰不惜反水,結(jié)果呢
她好像并不關(guān)心你,現(xiàn)在甚至還忽略了你,滋味如何啊"
"閉嘴!"
林庭玉性子是很溫潤,但此刻那雙平日里溫潤的眸子沁著涼意。
"你又好到哪里去方才宋姑娘似乎看都沒看你一眼吧。
你也真有意思,本是算計宋姑娘,卻反倒被宋姑娘迷了心。"
林庭玉觀察的何其仔細(xì),并未錯過宋九璃進(jìn)來時段閑氣惱的眼神。
段閑冷笑一聲,"那又如何至少她對我溫柔小意過。
而你,可是什么都沒有,啊對,忘了提醒你,你耍了他,他不會放過你。"
他說的自然是神秘人,林庭玉心中清楚。
可當(dāng)時做出決策那一刻他就明白,哪怕永遠(yuǎn)得不到姜綰,他也不會后悔。
至少他無愧于心,至少…在她心里,他不是骯臟的。
"林公子莫聽他胡說,姜姑娘是急著去給老爺瞧傷。"
宋易幽幽的打斷段閑的話,"王爺派了人送林公子去客房休息。
您放心,王爺會保證您和您弟弟的安全,不會給那些人傷害您的機(jī)會。"
"嗯。"
林庭玉縱然心中酸澀,卻從未怪過姜綰,畢竟若不是他,他也許此刻連站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
見林庭玉不為所動,段閑像是一拳揍在棉花上,非常不得勁。
……
姜綰他們匆匆來時,榻上的宋清正在說著胡話。
"淵兒……"
"阿音,是為夫?qū)Σ蛔∧恪?
"母親,母親!!"
"……"
宋大娘子正握著宋清的手掉眼淚,瞧見姜綰的身影,忙不迭的擦了擦眼尾的淚水。
"綰綰。"
"我來瞧瞧。"
姜綰指尖直接搭在他的脈搏上,不遠(yuǎn)處跪著的大夫小聲提醒道:
"老爺身子虛弱,又中了劍,此時被噩夢纏身,很有可能恢復(fù)從前的記憶。
他若是受不住打擊,怕是……"
"別說了。"
一向溫婉的宋大娘子難得冷了臉,"清哥什么事情沒經(jīng)歷過
我相信他能受得住,他那么厲害,不是個軟弱的人。"
她美眸落在宋清好不容易養(yǎng)了些肉的臉上,微微嘆息。
"清哥,你說了要帶我過幾天安生日子的,這才過了幾天啊。"
"娘,讓綰綰給爹瞧瞧。"
宋九淵無奈打斷宋大娘子的話,大娘子微微點頭,拿著帕子替宋清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姜綰對秋娘招手,拿出金針包,幾根金針下手,方才還夢魘的宋清停了下來。
他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仿佛沉睡了,只是臉依然慘白著。
姜綰皺眉看向宋清染了血的衣裳,對跪下的那位大夫說:
"你先替他重新包扎好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