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姍說完,繞過韓長洲就往屋里走去。
看到餐桌上放的四菜一湯,她回頭看向韓長洲:五叔,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熱飯菜。
江姍說完,端著兩道菜就去了廚房。
韓長洲本來想過去幫忙,可想到江姍說的那句‘老人家’,他心里就憋悶的慌。
既然自己是老人家,就沒必要干活了,他氣悶的走到沙發上,拿起那份下午沒看完的報紙,重新看了起來。
這邊正心情煩亂的時候,廚房里忽然傳來江姍‘啊’的一聲驚呼。
他扔下報紙,快步起身過去推開了廚房的門,就見江姍在嘶嘶哈哈的甩著手。
他上前,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見她虎口處一片紅,不覺蹙眉:怎么回事
我熱好了湯,往小瓷盆里盛的時候,倒的太急了,湯濺出來,落到手上了。
韓長洲立刻拉著江姍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水龍頭邊,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
剛剛火辣辣的燒灼感,被涼水掃過后,變成了刺痛,直到痛感慢慢的消失。
他就這么抓著她的手,沖了將近十分鐘。
起初江姍的注意力還在自己的手上,可隨著痛感消失,她才察覺到,兩人此刻距離很近。
她側眸看去,韓長洲微彎著身子,一張嚴肅卻極其好看的臉,就在自己身前十幾厘米的地方。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下頜上淺顯的胡渣,還有深邃的墨瞳中,那微微卷翹的睫毛倒影。
察覺到了江姍的注視,韓長洲視線從她手上移到了臉上:怎么還疼
江姍立刻收回了打量著對方的視線,搖了搖頭,想往回收手:不疼了。
那你看著我做什么有話要說
江姍有種小孩偷吃糖果被當場抓包的心虛,咧嘴笑了笑,坦誠的道:沒什么呀,就是覺得,五叔你長得可真好看啊,你年輕的時候,怕是迷惑了不少小姑娘吧。
見她又能胡亂語了,想來是真不疼了,韓長洲松開她的手,關了水龍頭,沉著臉:走吧,去醫院。
干嘛去
你燙傷了,得上藥。
不用,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只是淺淺的紅,都不疼了,上什么藥,抹點香油就是了。
她說完轉身要找香油,韓長洲卻是蹙了蹙眉,真胡鬧,摸什么香油。
他拉著江姍的手腕,就將人帶出了廚房。
之前他看到電視機柜下,放著一個小醫藥箱子,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合適的藥。
他讓江姍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取了醫藥箱打開。
田文哲到底是學醫的,給家里備的日常藥品還挺齊全,除了頭疼腦熱、腹瀉腸炎能用的藥外,還真有一小鐵罐燙傷藥。
他拿著藥膏,來到沙發邊,用手指蘸取后,一手手心向上攤開,托著江姍的手,一手在她虎口處打圈,將藥膏輕輕在紅腫處勻開,清涼感瞬間蔓延開來。.
可此刻江姍的注意力,卻再次落在了韓長洲的臉上:五叔,你長的真的……
韓長洲沒有抬頭,只語氣淡淡的:你要是想再胡說八道,就把嘴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