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算龍體不適,也不會在人前表現(xiàn)出來。
凌燕兒想去見見皇上,可皇上有,她無召不得面圣。
只能......只能讓皇上來見她!
凌燕兒轉(zhuǎn)眼看向墻角的花瓶,眼底浮現(xiàn)狠色。
......
不同于鳳九顏,蕭煜的毒解了后,并無任何不適。
經(jīng)過昨晚一夜的好眠,他氣血甚好。
今早,他剛下朝,宮人急匆匆地前來稟告。
“皇上!凌貴人傷了手腕,流了好多血,太醫(yī)說,人快不行了!”
聞此,蕭煜面上沒有多少反應(yīng),但腳步已經(jīng)快速邁出,直奔清虛宮。
清虛宮內(nèi)。
凌燕兒虛弱地醒來,見到皇上在她身邊,立即淚流滿面。
“皇上......您終于來看臣妾了,臣妾好苦,好想您......”
她情緒激動,牢牢攥著他龍袍的一角。
蕭煜眉峰斂起,但并未起身離開。
殿內(nèi)沒有旁人。
他語氣冷冽,“你在威脅朕么。”
來這兒后,他已經(jīng)逼問出事情真相。
她并非意外受傷,而是她自己打破花瓶,用花瓶碎片割破了手腕。
凌燕兒眼含著熱淚,搖頭。
“不,臣妾怎么會威脅您呢?
“雖然......雖然臣妾流了好多血,可臣妾的心頭血,永遠(yuǎn)為您備著。”
她撐著胳膊坐起身,眼神癡迷地望著他,目光定在他脖間。
忽然間,她臉色一變。
皇上脖子處的那道銀線,竟然消失了!
凌燕兒頗為詫異,怕是自己沒看清,又強(qiáng)撐著,狀若無意地靠近了些。
但如她所見,銀線真的沒有了!
怎么會?
意料之外的變故,令她震驚錯愕,又有些無措,支撐的手肘差點失力。
那毒發(fā)引起的“銀線”,若是不服藥抑制,便不會消失。
而那藥,一直都是用她的心頭血為藥引的!
此事太過玄妙。
凌燕兒無法說服自己,甚至懷疑,那天是她看花眼了。
可算算時間,皇上也差不多這幾日毒發(fā)啊!
“皇上,臣妾......臣妾擔(dān)心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您這幾日可安好?”
“嗯。”蕭煜回應(yīng)的冷淡。
凌燕兒眉頭緊蹙。
她內(nèi)心焦灼,不得其解,便直接問。
“皇上,您,您沒有毒發(fā)的征兆嗎?那日,臣妾分明瞧見,您的脖子......”
蕭煜淡淡地說道。
“朕很好。不要再拿割腕這樣的把戲威脅朕,命是你自己的。”
“可是皇上......”
凌燕兒還想再說什么,陳吉在殿外啟稟。
“皇上,梁國使臣已經(jīng)入宮了。”
梁國使臣此番入宮,可謂是來意不善。
百萬黃金和孟行舟,必要南齊交出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