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武均和方萬晴都還沒睡,正在客廳看電視和逗狗。
看到突然推門而入的傅景川,兩人俱是一愣,互看了眼,遲疑站起身。
傅景川掃了眼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客廳,看向傅武均和方萬晴:“這套房子是爺爺留在我名下的房產(chǎn),明天開始,我收回,你們另找住處吧。”
“你……”傅武均被氣著。
傅景川看向傅武均:“你們兩個人在公司的股權(quán)還剩15%左右,以后你們找時漾一次,我會回收5個點,直至回收完成。你們名下的銀行卡,涉及經(jīng)濟糾紛的情況下,公司有權(quán)利申請凍結(jié)。我們之間經(jīng)濟糾紛可不少。”
“你瘋了吧你。”傅武均沒控制住脾氣,沖著傅景川咆哮。
“對,我瘋了。”相較于他的暴怒,傅景川很冷靜,“所以下次說話讓事前,先自已掂量清楚,哪些話該說,哪些不該說,別把自已給坑了。”
“那個女人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蠱,你為了她要這么對待自已的父母?”傅武均怒吼,“早知道我說什么都要攔著你,不給她進門。”
方萬晴趕緊扶住他,溫聲對傅景川道:
“景川,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有話好好說,又不是什么不能解決的問題。你這樣處理,這不是激化我們和時漾的矛盾嗎?”
傅景川輕勾了下唇:“我給你們好好談的機會還少嗎?我們談得還少嗎?結(jié)果呢?你們仗著我工作忙,對她肆意欺辱。那個時侯你們怎么沒想這是在激化你們和她的矛盾?”
方萬晴被噎住。
“以前是我太縱容你們,講道理只適合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傅景川看向她,“當你們執(zhí)意戴上有色眼鏡的時侯,已經(jīng)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沒必要浪費時間。”
“另外,你們不用把自已看得太重要。”傅景川說,“你們的認可對她、對我而都已經(jīng)不重要。以后想要過舒心日子,就把嘴閉上,什么事該摻和,什么不該摻和,我相信不用我提醒。”
“你真是反了你。”傅武均被壓著的脾氣又竄了起來,“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那個女人有進門的機會。”
傅景川瞥了他一眼:“現(xiàn)在要被掃地出門的人是你,別搞錯了立場。”
說完傅景川朝屋外喊了聲:“陳叔。”
正在花園里忙活的管家陳叔趕緊進屋:“傅總,怎么了?”
“明天開始監(jiān)督傅董和夫人搬家。”傅景川看著他冷淡吩咐,“限期一周,如果一周后他們還在,不用客氣,直接找搬家公司處理。”
說完,傅景川轉(zhuǎn)身就走。
“你盡管處理,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傅武均的咆哮從身后傳來,“一個大男人隨隨便便被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操縱和拿捏,傳出去丟了我們老傅家的臉。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傅景川腳步頓住,回頭看他:“動不了我,就只敢去欺負她一個弱女子,你就這點能耐?”
“如果不是她,我們家根本不會走到這地步。”傅武均看著他怒道,“那就一禍水。”
“害這個家走到這一步的是你們,不是她。”傅景川看著他,冷冷道,“傅武均,你一大把年紀,遇事除了推卸責任,埋怨別人,你還能讓什么?”
傅武均閉嘴不說話,臉上的怒容沒散。
“你永遠學(xué)不會反思,永遠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傅景川看著他,嗓音很冷,“你身上哪里還有一點為人父親的樣子?”
傅武均閉著嘴沒接話。
“希望剛才的話只是你情緒失控下的口不擇,否則……”
傅景川沒再說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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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剛回到家就遇到了通從電梯出來的唐少宇。
“你怎么會在這?”
傅景川問,人已走向門口,長指壓在指紋鎖上。
“嘀……”的一聲輕響,門鎖開,傅景川推開了門。
唐少宇跟著走了進去,邊笑著道:“我聽說有人沖冠一怒為紅顏,回家大鬧了一場?”
傅景川關(guān)門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后看向他:“他們找你講和來了?”
“你那個媽確實給我打了電話。”唐少宇很坦誠地點點頭,“說什么你們父子倆又鬧僵了,我和你是兄弟,讓我來勸勸你。”
“那你可以滾了。”
傅景川直接推開了門,轉(zhuǎn)身往客廳走。
唐少宇并沒有被他的冷語嚇到,俊臉上依然掛著吊兒郎當?shù)男Γ骸拔乙矝]說我答應(yīng)了啊,你急什么。”
邊說著邊回頭替他把門關(guān)上。
“那你過來讓什么?”
傅景川問,經(jīng)過吧臺時,直接拉開了酒柜柜門,單手拎了瓶酒和一只高腳杯出來,“咚”一聲把酒和酒杯擱在吧臺上,拿過開瓶器,手掌一起一落之間,瓶蓋便被掀了開來。
傅景川拎起酒瓶給自已倒了大半杯酒,而后“咚”一聲再次把酒瓶擱在了吧臺上,全程動作利落流暢,俊臉微繃,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