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女國皇宮后,鳳九顏沒有直接回客棧。
強龍不壓地頭蛇。
以防那西女國丞相小人行徑,當多加小心,謹慎為上。
于是乎,她從春樓逛到南風館,再逛回春樓,一來找機會再次易容離開,二來探查消息。
畢竟,這等風月場所,消息最是靈通。
春樓內。
鳳九顏點了個清倌人,知曉那女子不想伺候客人,花銀子包下她半個月,在她房中只需撫琴唱曲,為她做好掩護。
如此兩全其美。
就是心疼那點銀子。
這清倌人一晚三兩銀子,比她住客棧貴多了。
她花這錢,難免肉疼。
好在那清倌人夠聽話,也有話說。
“......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們國主年輕時受重傷,無法生育。她只有一個同胞雙生的親妹妹,所以這皇位肯定要傳給那位夙鳶大人的。”
鳳九顏若有所思。
“國主病得很重嗎?”
“是的。國主好些日子沒有上朝,都是丞相處理國政。”
鳳九顏仰頭喝了口酒,狀若無意地調侃。
“丞相專權?怎么,那位夙鳶大人就這么眼睜睜瞧著,不去爭一爭?”
清倌人毫無防備:“奴家聽花魁姐姐說,是夙鳶大人推舉的丞相呢,說是想要一心照顧國主,暫且不想接手國政,遂讓丞相監國。”
鳳九顏瞳孔微縮。
她沒再多問,只怕引人懷疑。
“這酒不錯,再來一壺。”
“公子愛喝,奴家陪您。”
鳳九顏的眼底覆著深意,不見底。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一個是未來國主的不二人選。本該是水火不容,卻如此和諧。值得推敲。
鳳九顏交代隱衛,暗中調查丞相和夙鳶的往來關系。
她預感,這兩人有貓膩。
接下去幾日,鳳九顏依舊待在春樓。
萬花叢中過,難免要沾身。
襄王無夢,神女卻有心。
這天,鳳九顏正想著西女國丞相和夙鳶的事,那清倌人彈完一曲,放下琵琶,蓮步款款地走到她身后,給她捏肩。
鳳九顏當即抵觸地避開。
“我說過,不必伺候。”
隨即,那清倌人眉眼含情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