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霜在鳳府多年，雖不在薇薔房里伺候，卻知曉許多事。

她十分篤定。

“娘娘，小姐十二歲，被先帝選中，定為下一任天子的皇后。那時起，小姐就被養在高閣，連府上的下人都沒機會見到她。

“既不常出門，就不會與人結怨。

“再說小姐性子溫和，與人為善，難得出門參加太后壽宴，也沒與人發生過爭執。

“如此，怎會得罪什么人呢？”

鳳九顏一手壓在信上。

“不是為了皇后之位。他是為了讓兩虎相斗。”

否則不會禁止凌燕兒，不讓她謀殺皇后。

也不會在她替嫁入宮，就沒了任何行動。

他拿捏著兩個人的秘密，迫害算計她們，讓她們都活著，就像養在籠子里的兩頭獸，讓它們斗的同時，又用鐵鏈拴著、把控著它們。

“娘娘，這......到底什么意思？難道神秘人做那么多，只是為了讓您和凌燕兒爭斗？奴婢好像有些糊涂了。”

鳳九顏沒有具體說明。

但她已經有了明確方向。

......

翌日一早。

鳳九顏去慈寧宮請安，路遇瑞王。

陽光落在他身上，襯得他光明磊落，清俊無雙。

“見過皇嫂。”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恭謹清朗的男人，竟在夜間潛入皇宮，窺視后宮！

鳳九顏面上沒有表情，語氣極淡。

“免禮。”

她直接越過他，卻聽他道。

“皇嫂，這是你昨夜落下的。”

鳳九顏腳步一停，沒回頭。

“瑞王，本宮昨夜不曾見過你，你說這等話，叫人誤會。”

瑞王確實沒有她的東西，只是在詐她。

鳳九顏反應鎮定無異常，蓮霜則拼命克制著，才沒有冒冷汗、手抖。

娘娘出宮的事，被瑞王發現了嗎？

瑞王十分恭敬地走到鳳九顏面前，笑容溫和，眉眼彎起。

“皇嫂放心，臣弟必然不會讓他人有此誤會。

“不過，夜間路滑，皇嫂小心些。臣弟告退。”

他說這話，是保證他不會將昨晚的事說出去。

鳳九顏料定他不敢。

畢竟，說出去了，就暴露了他夜探后宮的事。

這個罪名可不輕。

宮中無秘密。

兩人在慈寧宮外談話的事，很快被小太監傳到皇帝耳中。

蕭煜坐在尊位上，目光冷厲。

“召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