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親自上前相迎,笑靨生花。
鳳九顏有些意外,瑞王也來了嗎?
阮浮玉拉著鳳九顏坐下,讓她坐自己身邊。
東方勢他們頗為自覺,把阮浮玉另一邊的位置讓出,給了瑞王。
阮浮玉熱切地給鳳九顏倒酒。
“來,你一杯,我一杯,我敬你。”
她拿壺酒,也給自己倒了。
鳳九顏警惕地問:“這酒,只有我們兩個喝?”
阮浮玉才反應過來似的,朝東方勢他們嗔怪道。
“他們要喝自己倒,難不成還要老娘我伺候他們?”
樊進嘿嘿直笑:“說的也是。她現在可是王妃了。”
說著,樊進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
鳳九顏見大家都喝了阮浮玉帶來的酒,并且也沒聞出這酒有什么異常,這才放下戒心,喝了兩口。
雅間小窗的對面,樹上站著個人。
此人正是一路尾隨鳳九顏而來的蕭煜。
他透過那小窗,暗中窺伺。
不是說不能帶自家夫君嗎?怎么阮浮玉自個兒帶了?
雅間里。
阮浮玉眼見鳳九顏喝下一整杯酒,嘴角勾起一抹別樣的笑意,滿腦子想的都是“生米煮成熟飯”。
即便是好友相聚,鳳九顏和東方勢說的都是正事,一點沒閑著。
“剩下的‘蛛網’改制,盡可能在三年內做完,可行否?”鳳九顏問。
東方勢思索片刻,“這得看,朝廷能給我多少人手。”
鳳九顏淡然回:“你需要多少,我去向皇上提。”
阮浮玉似是醉了,眼波流轉,忽地握住她的手,“郎君,我頭暈~”
鳳九顏扶住她,敏銳地看到阮浮玉眸中一閃而過的愕然。
“我......好像又不暈了。”
鳳九顏暗自生疑,只見,阮浮玉好似丟了什么東西,如坐針氈一般,眼睛四處亂瞟,尋找著。
甚至還假裝筷子掉了,彎腰到桌底下。
事實上,阮浮玉確實丟東西了。
那是她親自煉制的情蠱!
今日這酒,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這酒會減低人的敏銳性,皮膚感覺不到痛癢,便于她下蠱。
方才她萬事俱備,只差接著握手的工夫,讓藏在手腕部蠱蟲爬到鳳九顏身上。眼下卻震驚地發現,她的情蠱不見了!
見鬼!
好端端的,怎么不見了?
突然,阮浮玉在自己腰間掐了一把,精準地扼住赤蛇的三寸,將它扯了出來。
她瞪著那赤蛇,無聲地質問——情蠱是不是被它給吃了!
畢竟這種情況不是頭一回發生。
那赤蛇一臉無辜,卻在阮浮玉放過它后,繞到阮浮玉背后干嘔,就像是被什么粘住喉嚨,難受地想把它嘔出來。
瑞王瞥見它的異樣,曉得阮浮玉多看重這條寶貝蛇,便想提醒她。
但,他甫一張嘴,那赤蛇朝著他的方向猛地一嘔!
旋即就感覺,什么黏糊糊的東西濺到他手背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