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gr工廠保安上班是兩班倒,早晚八點換班。
蔣凡怒氣匆匆來到大門口,指著兩個坐在門衛(wèi)室的保安怒道:你們這兩個生娃兒沒有屁兒的雜種,今天中午怎么抓了那么多人吃的是工廠的米,管你們卵事,開除這么多人,你們屁兒心心都滿意了吧。
看到蔣凡發(fā)怒,其中一個個子高點的保安猶豫了好一會兒,難為情道:蔣副理,我也是打工人,也知道外出討生活不易,真不是我們想為難她們......
原來,隊長自從被蔣凡打了以后,陳安龍見到他,再也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受了冷落,他就急于想在陳安龍面前掙表現(xiàn)表忠心,重新得寵。
廠里制度嚴,打架斗毆的事情極少,生產(chǎn)上的事情保安部也管不了,急于表功的隊長早兩天已經(jīng)想到,只有端飯這件事情,可以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只是這兩天,每到飯點蔣凡就守在大門邊,他一時無法下手。
昨天下午,他觀察到蔣凡下班前就去了食堂,認為蔣凡吃飯怎么也要十來二十分鐘,又打起這個主意,親自站在廠門口注意出廠的人群,沒想到蔣凡沒有吃兩口,馬上想到幫端飯的工友打掩護的事,就出現(xiàn)汪文羽到達豐見到的那一幕。
今天,隊長不知道從哪里聽到風聲,蔣凡受傷住院,今天回不了廠,為了抓住這次機會,一次性攢夠重新得寵的本錢。
中午時間,隊長安排了十個親信保安守在廠門外,為了不引起端飯人的注意,他還特意交代這些保安不穿制服,自己也蹲守在廠門外親自監(jiān)督。
端飯必須抓住現(xiàn)行,隊長也想到抓一個,會引起后面人的警覺,故意關了半扇大門,誤導希望端飯的人,認為出大門的人越擁擠越安全,結(jié)果一次性抓到十三個,還有兩個趁亂,丟掉飯盆跑了,沒能抓住。
了解到過程,蔣凡又想到,阿珍只有一個妹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她管飯了,她今天怎么又端飯了呢
他帶著疑惑的心情,來到出通知的人事部。
看到臉青面黑的蔣凡走進辦公室,人事經(jīng)理心里咯噔一下,馬上換上笑臉道:蔣副理,請問有什么指教。
蔣凡這個副經(jīng)理,只是因為作為陳安龍的跟班,掛個職位帶出去時,給陳安龍撐面子,實際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人事經(jīng)理的級別比他高,她能笑臉相迎,還是因為這兩天,蔣凡在達豐出盡了風頭。
蔣凡很想對經(jīng)理發(fā)火,可是看她只是一個年芳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感覺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對女人爆粗口撒野,顯得太沒氣度,他冷聲問道:開除的人都離廠了嗎
人事經(jīng)理解釋道:還沒有,她們現(xiàn)在在崗位上做交接,還要同寢室的人下班回宿舍,檢查有沒有丟東西,然后在放行條上簽字,辭退的人才能把自己的行李帶走。
開除這么多人,老板知道嗎
茍隊長中午就把情況匯報給了老板。
雜種。
蔣副理: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怎么罵我啊
蔣凡極不耐煩地回道:沒罵你,我罵狗屎隊長那個雜種。
兩人正說著話,隊長拿著一張信紙,興沖沖地推開人事部的門道:劉妹,陳老.......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fā)現(xiàn)蔣凡在辦公室里。
站著蔣凡身后的劉經(jīng)理,看到隊長還愣在那里,拼命向他眨眼睛,示意他趕緊走。
隊長正要轉(zhuǎn)身,蔣凡指著他怒道:狗屎雜種,今天你敢跑,老子不要這份工作,也要把你打成半身不遂,你信不信。
肋骨骨裂,腰上還綁著繃帶,不能劇烈運動,蔣凡想趁熱打鐵解決問題,只得威脅住人,害怕他逃掉。
兩人已經(jīng)打了幾次交道,蔣凡真不記得隊長的名字,潛意識里,他就覺得不可能與這樣的小人打交道,連名字都懶得去記。
聽人事經(jīng)理稱呼茍隊長,蔣凡就想到直接叫他狗屎隊長,更為合適。
聽到威脅,隊長懦懦地看著蔣凡道:蔣副理:你也在這里啊。
行動不利索,為了不暴露這個短板,蔣凡故作輕松地慢慢走向隊長,道:別叫老子的名字,狗改不了吃屎,前兩天剛收拾你,也不長點記性,說說中午怎么回事
工廠近段時間消耗的大米過多,引起了陳老板的關注,是他安排突擊檢查的。
看到蔣凡向他走來,隊長一邊解釋,一邊膽怯地向后退縮,抬出陳安龍就是希望震懾住蔣凡。
看到隊長想偷跑,自己現(xiàn)在也追不上,蔣凡橫著他道:給老子站好,再往后退,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看到蔣凡眼里的怒火,隊長想到挨過一次打,已經(jīng)在老板面前失寵,再挨一次,可能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所以無視了蔣凡的警告,轉(zhuǎn)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