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哪里敢讓
連忙蹲下身子去挽流花的胳臂。
流花不肯起來,兩人就這樣僵持,江書又被弄了一身的污泥。
一旁,陳瀟挑起唇角,饒有興味:這位姑娘,你說了什么話這般罪無可恕不若你再說一遍,讓本官聽聽。
分明是挑事兒的語氣。
流花抬眼看了陳瀟一眼,目光閃爍。
一副不敢說的模樣。
只低垂著眼睛,偷偷窺著幕亓一臉色,求世子,勸勸江姐姐,千萬別怪我家小姐。
江書:奴婢只是丫鬟,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敢怪小姐。流花姑娘,你重了。
流花口口聲聲說著,要給江書道歉,眼睛卻一個勁兒地瞟向幕亓一。
幕亓一還沒發話。
陳瀟笑道:姑娘不肯說怎么,只有武安侯世子能給你做主,本官就做不得這個主嗎
流花只是咬緊牙關流淚。
眼見被她吵得,近處遠處的帳篷一盞盞亮起,江書心中有些發急。
幕亓一推開站在流花身前的江書,你這般不肯說,是……你家小姐出什么事兒了嗎
流花飛快地抬眸瞥了幕亓一一眼,不、不是,小姐她沒事。是奴婢自己想著要來的。
幕亓一不信,你照實說!
流花眼睛滴溜溜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書,咬著嘴唇,什么都沒說。
幕亓一不耐,一把扯起流花小臂,跟我來。
他把流花扯進自己帳篷。
留下江書一個人面對著陳瀟。
事到如今,江書預感接下來還要有事,也不敢就這么去送藥茶。
她深吸了口氣,向陳瀟蹲身行禮,這位公子,今日已晚。您有什么事兒,可以明天再來找我家世子。
是在客氣地趕人。
可陳瀟哪里那么好趕
他覺得眼前這個丫鬟聰明伶俐,忠心護主,倒是叫他高看了一眼。
陳瀟一只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又指了指幕亓一營帳。
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果然。
沒一會兒,帳篷里傳出幕亓一冷森森的聲音:江書,進來!
江書攥緊手中的藥茶,微嘆了一聲。又向陳瀟行了禮,才轉身走回幕亓一營帳。
營帳內。
幕亓一坐著,流花站著,低著頭。
燈燭熒熒的微光不斷跳躍,照得兩人都有些神情不定。
江書:世子,您找我
跪下。
江書恭順地跪在地上。
她剛才跪了兩個多時辰,此刻再跪,膝蓋只覺一陣刺痛。
幕亓一沒看她,只向流花:你看好了,她只是個丫鬟。和你家小姐豈能一樣
丫鬟小姐兩個詞,他咬了重音。
跪著的江書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顫。
幕亓一還是對著流花:你明不明白
流花抽抽噎噎垂頭,擦著眼淚,奴、奴婢明白……
幕亓一仔細打量流花神情,本世子瞧著,你根本沒明白。
流花一噎,瞪著通紅的大眼睛盯了幕亓一幾秒,哇地一聲,放聲哭了出來。
她用手指著江書:她、她雖是賤籍,可、可是她是世子的心上人啊!我們小姐無依無靠,如何得罪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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