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
林云喃喃自語,真的要在這思過崖呆上兩年嗎?
思過崖,就是一個牢籠,只是比起其他牢籠開闊了一些罷了。
但說到底,也是一個牢籠。
禁錮于此,就像是將一頭猛虎關在籠子中,縮著身體,無法動彈。
只有深處其中,才能切身體會到這種憋屈和苦悶。
在后方干燥的洞窟中,墻壁上有許多帶血的抓痕,觸目驚心,一片凌亂。
是曾經關押在此的弟子,與苦悶中,以手指硬生生在堅硬的墻壁上抓出來的。
徑直走到崖邊,云霧繚繞中,底下深淵,涌上冰冷的寒風。
一片幽寒,無法看清,多看幾眼便生出陣陣恐懼。
未知,總是如此,總能讓人恐懼。
不知道師姐醒過來沒有。
林云輕聲自語,眼中閃過抹憂慮。
思過崖外,最擔心之人,自然非欣妍姐莫屬。
一念及此,便會涌出股強烈的沖動,想要離開這思過崖。
可轉眼就會想到,離開又如何,欣絕師兄因他而死,真的有勇氣去見欣妍姐嗎?
他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云海,眼中神色,悵然無語。
叮叮當當……
云海之下,傳來陣陣琴音,琴音寥寥,斷斷續續,撩動著人的心弦。
又來了嗎?
自從林云到這思過崖后,時不時就會有琴音,從深淵之下傳來。
鼓動人心,讓人想跳下深淵,一探究竟。
幾次只差臨門一腳,林云就跳了下去,可終究是忍住了。
林云眉頭微皺,略顯煩躁。
如果是琴音悅耳也就罷了,可這琴音凌亂,毫無旋律,曲調不通。
悄然間,又是半月光景不知不覺溜走。
思過崖中。
一道矯捷的身影,迎著驕陽烈日,以枯枝為劍。劍出如風,閃轉騰挪。劍法如行云流水,鬼魅無常,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如云興起,如水無形。
時而如狂暴,劍芒如浪濤洶涌,時而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隱隱約約看去,似乎有兩道身影,正在對招。以兩種不同的風格,演繹著同一門劍法,相互爭鋒。
皓月之光,皓月之光!
兩道身影,各出一劍。平地之間,兩道皓月般的劍芒,狠狠沖撞在一起,爆發出驚天巨響。
霜寒萬里!
鏡花水月!
三大殺招先后祭出,茫茫無際的云海,頓時間散落的劍芒絞的七零八落。寒芒凌冽的劍芒,在烈日的映射下綻放出璀璨光芒,像是一朵朵劍花,在云中綻放。
等到風波消散,才愕然發現,思過崖中,至始至終只有林云一人。
所謂對手,只是林云一心二用,以巔峰七玄步直接扮演的。
山中練劍,沒有妖獸,沒有同道,想要練劍也只能自己與自己拆招。
旁人在此,肯定會嚇上一跳。
劍術和身法,得高超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這一步。
可林云早已習慣,無非是被逼出來的。
這水月劍法,似乎有還有潛力可挖,可我明明已經修煉到巔峰圓滿之境,再往上,難道還能修煉?
林云略顯不解,功法武技,四大境界。
初成、小成、大成、圓滿。
圓滿之上,難道還有一個境界?
恰在此時,云海之下,又有琴音響起,無端擾亂思緒。
琴音雜亂無章,可這彈琴的主人,卻猶不自知,反而彈的更為歡快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這家伙,到底是何方妖孽!
林云眼中閃過抹怒意,當真沒法再忍下去,他能忍得住這思過崖中的百般寂寞和空曠。
可實在,受不了這亂糟糟的琴音,猶如魔怔,折磨人心。
嗖!
一步跨出,林云來到懸崖邊上,看著云海之下的深淵,眉頭緊皺。
跳,還是不跳?
狀態不好,給我點時間,這段劇情實在有些難寫。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