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一聽明白了,這是怕她和別的男人走得近,給他丟臉是吧,人家可是要考科舉當官員的,若是她這個即將下堂的下堂妻害得他丟臉,日后就是一個污點。
陸嬌眼神閃閃的盯著謝云謹?shù)溃耗惴判?我記住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往外走,后面謝云謹眸光溫和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到她叫韓同出去,是為了他,謝云謹?shù)男那榫秃芎谩?
不過很快他又輕蹙起了眉,他得找個時間和陸嬌說說和離的事,他既然決定讓她留下來,就該讓她明白,好讓她安心的照顧四小只。
房間里,謝二柱看著這一切,完全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他知道,他家三弟前一刻很生氣很火大,后一刻三弟媳說了一句話,三弟就不生氣了,還很高興的樣子。
所以三弟這是很喜歡三弟媳了,自家娘還想讓三弟休了三弟媳,真是做夢。
謝二柱想著趕緊照顧謝云謹方便。
屋外,韓同看到陸嬌出來,走了過來詢問:嫂子有什么事要問我
陸嬌其實并不想問韓同什么事,不過是為了不讓謝云謹尷尬才叫了他出來。
現(xiàn)在韓同問,她飛快的想了一下,問韓同:云謹他因為受傷癱瘓,一直沒去縣學,等他腿好去縣學,學院的院長和夫子不會不收他吧
韓同聽了陸嬌的話,立刻笑著開口道:嫂子放心,我替他跟學院的夫子請了假的,夫子很喜歡他,不會因為這個就不收他的。
云謹受傷這段時間,院長并不在清河縣,他出去游歷了,至于書院的夫子,一直在跟我打聽云謹?shù)那闆r,他們本來是想來探望的,只是眼下院試要到了,夫子們?yōu)榱嗽涸?努力的促督學子們學業(yè),沒時間來謝家村探望云謹。
先前我?guī)淼乃幉闹?就有夫子們湊錢買的禮物。
陸嬌聽了韓同的話,點頭表示了解。
院試即秀才考試,好像在每年的九月份。
這時候夫子們自然傾盡全力的促督學子們學習,就指望多考幾個秀才,這樣學院也能多招些學子。
不過陸嬌一直以為縣學里的人全是秀才,現(xiàn)在看來,縣學中還有不少不是秀才。
我一直以為縣學的學子都是秀才呢
陸嬌一說,韓同就不好意思了,他笑望著陸嬌道:縣學按照道理應(yīng)該是秀才才可以進學,不過我們清河縣秀才少,學院只靠這些學子無法維持下去,便錄了童生,我就是童生。
韓同說完望了陸嬌一眼,發(fā)現(xiàn)陸嬌并沒有瞧不起他的樣子,神色如常,他心里不由得放松下來。
云謹嫂子這人倒真挺不錯的。
韓同想著望向陸嬌說道:其實我于讀書這一道并沒有多少天賦,不過我老子非要我考個秀才,撐撐韓家的門面,而且秀才身份可以見官不拜,家里免徭役,做生意時,人家知道我的秀才身份也敬著我一些,不敢在契約中欺瞞我。
陸嬌了然的點頭,終于明白那本書里,為何沒聽過韓同這個人了,原來他后來沒有考官,很可能做生意了,不過以他和謝云謹這樣好的關(guān)系,兩個人之間不可能沒有關(guān)系。
很可能后來韓同隱在了謝云謹?shù)纳砗?和他共同做起了生意什么的。
陸嬌正猜測著,堂屋里,謝二柱端了竹便器出來往屋后的茅房走去。
陸嬌看到,笑著和韓同說道:謝謝你替云謹向夫子請假了。
韓同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謝二柱端了竹便器往屋后走,他雖然不知道竹便器這東西,卻也能知道那些什么,所以云謹嫂子喚他出來,是為了云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