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聽頓時就炸了,她噌的一下從榻上坐了起來,指著沈鶴亭的鼻子罵道:"誰準你欺負瑤兒的,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沈鶴亭深深看了老夫人一眼,他轉身就走。
他一走。
"母親,你別怪二弟,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母親,二弟責罰我也是應該的,你不要這么對二弟,他也是為了母親好才會這樣,等會我就去給二弟道個歉。"沈青瑤眼底藏著笑,老夫人本就憤怒不已,她又添了一把火。
老夫人的怒火當即燒的更旺了,她一把抓住沈青瑤的手,"你去給他道什么歉,他配嗎我不許你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你聽到沒有,因為他不配。"
沈青瑤欲又止,"可是,母親,謝家我怕是回不去了,以后總歸得在二弟手下討生活……"
她的話只說到這里。
老夫人眼神一狠,她咬牙切齒道:"誰說的,你無需在他手下討生活,等賀氏的喪儀過后,你把沈留白叫到我面前來。"
"母親,你這是"沈青瑤故作詫異。
老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瑤兒,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你說的都對,你放心吧!母親不會叫任何人欺負你的,在臨死前,母親定會為你鋪好所有的路,叫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安穩度日。"
"母親……"沈青瑤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她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笑,瞧瞧,親生的就是親生的,是旁人永遠都比不了的。
二房那邊,沈留白正忙著給賀氏治喪。
沈觀山突然把他叫到自己房中,自從被割了以后,他便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其實他派人暗殺過沈追幾次,只是都沒有得逞,整個人顯得越發陰郁,他白凈的臉上一根胡子都沒有,在陰郁之下又覆著一層陰柔,瞧著便叫人覺得不寒而栗。
沈留白剛想問他叫自己來干什么,沈觀山一拳砸在他臉上,"是你害死母親的對不對,你還是人嗎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留白頭偏到一側,他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迎上沈觀山的目光,他冷冷一笑,"不錯,是我做的。"
"你這個畜生!"沈觀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掄起拳頭就要打他。
沈留白抓住他的手腕,"大哥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做一個畜生嗎"
"你簡直喪心病狂,今日我便打死你個畜生。"沈觀山怒不可遏,他用力想要甩開沈留白的手。
"若我說,這是我們唯一能改變現狀的機會呢大哥也不想跟喪家之犬一樣茍且偷生吧!你甘心嗎甘心就這樣活著,連自己的仇都報不了,甚至連這扇門都不敢跨出去。"
"你這話何意"沈觀山緩緩松開他。
沈留白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觀山禁不住后退了兩步,他不可置信看著沈留白,沙啞的嗓音輕顫不止,"你此話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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