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脫離危險期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從重癥監護室轉到vip單人病房后都一直沒醒。
大哥,你說她會不會就這樣,醒不過來了
舒辰自己的手都還打著石膏,穿著病號服,還擔心著舒悅醒不過來。
舒權垂眸,視線落在舒悅的臉上,她臉色蒼白,沒什么血色,昏迷這幾天,她無法進食,只能靠打葡萄糖補充營養,短短三天,就瘦了很多。
舒悅那么明媚張揚的人,如此安靜的躺在這里,還真讓人覺得很不習慣,也讓人覺得害怕和心慌。
會醒來的,她一定會醒來的。
舒辰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舒權。
你說,她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舒權知道他所說的回去是什么意思,本來緊鎖的眉頭,反倒是松開了一些。
回去了也好,對她來說是好事,對我們來說……
他頓了一下。
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讀到舒悅心聲后,其實他每天都感覺有壓力,反倒是沒有以往過得輕松自在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什么時候會發生她所說的那些劇情,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處理好能不能改變命運。
如果舒悅真的回去了,他可能真的松了一口氣。
她原本也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他們,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設定好的程序而已。
舒辰聽到這話,沉默了許久。
可能吧。
窗外的陽光灑進病房,金燦燦的,像是一層金色的薄紗披在了舒悅的身上。
舒悅動了動手指,和自己的大腦爭斗了許久,才感覺到自己四肢的存在,她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
一張放大的俊俏的臉蛋,就那么出現在面前,她愣了一下,然后沙啞著聲音罵了一句。
滾。
傅景深聽到她罵自己,輕笑出聲來。
看來沒什么大礙了,都會罵人了。
但他還是伸手摁下舒悅上方的呼叫鈴,611的病人醒了,麻煩幫我叫一下舒醫生。
舒悅看見他下巴烏青一片,看起來有兩天沒有剃過胡子了。
摸起來會不會扎手啊
舒悅如是想著,也確實伸手往上一戳,就戳在了傅景深的下巴上。
傅景深愣了一下,低頭看向他,表情有些奇怪。
扎手嗎
他問。
舒悅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有點。
我睡了多久啊
傅景深坐在了旁邊,四天,前三天你一直在重癥監護室。
哦。
你為什么是你在這兒守著我
因為我閑。
你講話真是……
舒悅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你哥他們都有事,沒空一直守著你,你這次受傷我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不是我安排去團建,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醫藥費住院費什么的,我會負責的,在你傷好之前,我會一直照顧你。
他說的格外真誠,舒悅側頭盯著他。
你認真的
認真的。
四目相對時,舒悅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