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水云澗。
殷祈和上官家的人進了天字包廂,殷祈拿了一個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
何知理在水云澗門口等了四十來分鐘,才看見傅景深過來,連忙上前去跟他匯報情況。
傅景深眉頭微皺。
進去多久了
一個小時了。
傅景深摁下電梯,直奔水云澗三樓,很快就到了天字包廂,輕輕一推,厚重的大門就被他推開了。
包廂內二十幾個人,齊齊回頭看了過來。
傅景深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傅鶴鳴。
他眸色一暗。
傅鶴鳴為什么會在這里
傅總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殷祈率先反應過來,起身笑著朝傅景深打招呼,伸手想和他握手,傅景深皮笑肉不笑的和他相握。
聽說小殷總約了上官家的人,我平時都約不見的人,小殷總輕輕松松就約到了,這么強的溝通技巧,我倒是很想學習,不介意我在旁邊旁聽學習吧
傅景深的笑不達眼底。
殷祈聽到這話,尷尬的看向座位上的女人。
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長發披散在一邊,擋住了右邊的耳朵,穿著紅色的旗袍,左手戴著紅色的蕾絲手套,另外一只手則沒有戴,她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傅景深的臉上,帶著探究的意味。
旁邊的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她點了下頭,說道,讓他坐過來吧。
傅景深也不客氣,直接過去入座,正好坐在傅鶴鳴旁邊。
女兒旁邊的地上,就放了一個皮箱子,箱子應該是被打開的時候沒注意,將鮮紅的花瓣露在了外面,傅景深余光掃了一眼,就迅速調整了狀態。
傅景深一來,包廂的氣氛就變得很奇怪,誰都沒有先開口。
之前好幾次約大姐見面,大姐都不予理會,今天借著小殷總這個機會,終于是見到您了。
傅景深順勢倒了一杯酒遞向身邊的女人。
女人叫上官靈,是上官家的掌權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比傅景深還下手狠毒,傅景深也只是謀劃了大哥的車禍,而她,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是踩著他們的尸骨染著至親的鮮血才走到這個位置的。
上官家干的勾當都是暗地里的,上官靈身為女娃娃,從小不被看好,不管自己做的多好多優秀,父親從不看她一眼,甚至還利用她出賣身體去給自己謀求財之路。
據說上官靈是死里逃生出來的,少了一只耳朵和兩根手指,回到上官家的當天晚上,她的父親和哥哥們就離奇暴斃了。
卷宗結案寫的是中毒身亡,但誰都清楚這一切說是誰干的,只是沒人會說出去。
上官靈沒接傅景深的酒。
我見你,在你很小的時候。
兩個人差了至少二十歲,上官靈見過傅景深也不奇怪,只是傅景深沒什么印象,當了傅家掌權人之后,他倒是約過幾次上官靈想要拉攏上官家的勢力,但是上官靈一直沒同意見面。
那時候,你才十幾歲吧,在醫科大的百年校慶上,那場大火,你倒是撿回來一條命。
傅景深聽到這話,瞳孔微縮,側頭看向上官靈。
都別愣著,再不吃飯,菜可就要涼了。
上官靈伸手夾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見她動筷子,其他人才敢一起吃飯。
傅景深聽到她的話后,顯然心不在焉。
或許是因為傅景深的到來,上官靈和殷祈都沒有繼續聊很重要的事情,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
直到散場,他們都沒提過什么。
你有看出來什么名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