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蒼感到荒唐。
現在歐陽五公子高熱不退,生死未知,林云汐大概是腦袋壞了,才會挑這個時候對歐陽五公子圖謀不軌。
他是對林云汐有意見,可他分得清什么是內什么是外。
他吐槽林云汐幾句能行,別人說就是不行,好歹林云汐是他家的前女主子。
玄蒼不給面子,黑沉著一張臉直接開懟。
金兒姑娘,心里臟的人,看什么都臟。既然你有這么多的顧慮,那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人家給歐陽五公子治病!
既然答應了,那不管心里有多少擔憂,都應該忍著,做人這么一點信用還是應該有吧,還是說你們歐陽侯府做事,一向不守信用!
玄蒼這個鐵憨憨此時懟起人來,水平看起來倒是不弱。
偷窺被玄蒼抓了個正著,金兒覺得無所謂,玄蒼搬出歐陽侯,金兒卻是怕了。
歐陽侯出了名的治軍嚴厲,更是將軍營里的那套方式都帶回了府里,他絕對容不下敗壞侯府名聲,不講信用之人。
金兒不甘地抿了抿唇,目光閃爍地找借口離開:我突然記得廚房里還給五爺熬著藥,我先去看看。
金兒一走,玄蒼看向了一側安靜站著鑲陽郡主。
鑲陽郡主端莊鎮定地朝玄蒼點了點頭。
玄蒼說話直接:鑲陽郡主不走
你在懷疑我嗎鑲陽郡主看起來人畜無害,無比的善良。
鑲陽郡主,你跟金兒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你沒有慫恿,金兒姑娘不可能偷窺,你希望我將這件事告訴我們家主子嗎,或者在船上說一說!
玄蒼平靜著一張臉威脅。
他是憨,但不代表沒有能力,若是真沒有能力,也不會一直跟在楚宴曄的身邊。
鑲陽郡主眸色一轉,臉上善良的表情沒有變化,反而嘴角上揚,看起來更好說話了。
她輕聲細語道:玄蒼侍衛,你剛剛一定是聽錯了,既然你想我離開,那為了證明清白,那我就走吧!
玄蒼目送鑲陽郡主離開撇了撇嘴,開口吐槽了一句:虛偽做作的女人!
發泄過后,才記起自己是被趕出房間的,玄蒼剛剛斗敗鑲陽郡主,高昂的情緒瞬間低沉下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海上突然間起了白霧,頭幾日一直都風平浪靜,無事發生,這個時候又迎來了水匪。
水匪借助白霧乘坐小船,從四面八方發起進攻。
歐陽家的大船配備了不少武功高強的水上好手,按理說區區水匪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可歐陽五公子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少了最重要的主心骨,戰斗力大大減弱。
再加上大船上聽到水匪來了,害怕慌張不知所措的奴婢舞女,場面變得越發混亂起來。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為了自身的安危,楚宴曄也不可能再一直待在房間里。
楚宴曄由玄明推著出了房間,到了樓梯口,楚宴曄的目光不由自主看了眼關緊的房門。
房門的隔斷,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況。
此時,歐陽五公子的房間門口,也沒有一個人在。
大家仿佛都被嚇住了,暫時藏了起來,不敢再上三樓。
畢竟到時候大船萬一被攻陷,需要逃跑,這三樓就像是一條死胡同,無處可逃。
主子,林大小姐在給歐陽五公子治病,只要守住一樓,不讓那些水匪上船,林大小姐就一直不會有事!
玄明想楚宴曄所想,只是楚宴曄一個眼神,他就已經明白楚宴曄在想什么。
楚宴曄的指尖在腰間垂掛著的那塊金鑲玉的玉佩上撫過,薄唇輕抿了一下,聲音疏離死不肯承認的否認道:我擔心地是歐陽五公子!
玄明看穿楚宴曄的心口不一,眸色一動,聽話地改口:是,您擔心的是歐陽五公子,只要守住一樓,不讓水匪登船,歐陽五公子就不會有任何事!
嗯!玄明這樣的說法,楚宴曄終于滿意了,輕輕點了下頭,示意繼續下樓。
房間里。
林云汐手里拿著醫療機械,給歐陽五公子做完術前的最后一項檢查,檢查完,確定歐陽五公子的身體狀況能夠手術后,她才正式開始準備闌尾炎手術。
林云汐待在房間里,對于一開始金兒想要偷窺的事,并不知情。
畢竟金兒跟玄蒼的對話,并不大聲。
但此時水匪圍攻,她卻是聽到了,外面吵吵鬧鬧,想要不知道也難。
林云汐推開窗戶往樓下甲板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楚宴曄。
雖然又只是一個背影,可林云汐的心臟還是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久久落在楚宴曄后背上,無法移開。
猜測到楚宴曄在這船上是一回事,此時親眼看到楚宴曄,又是一回事。仦說Ф忟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