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宴曄沒有否認:不過,她已經死了!
楚宴曄想要麻痹催時景,讓催時景以為他已經打消了所有疑慮,有些無傷大雅的東西自然不會瞞著催時景。
包括讓鑲陽試藥,鑲陽對外已經是死人,他半路敢劫,就不怕玉貴妃,陳煜知道。
死了,那就是試藥沒有成功!催時景喃喃,沉吟過后試探性開口:阿曄,我們能不能再從天牢里找些死囚來試藥
楚宴曄沉默不語,抬頭望向催時景,催時景瞬間像是被什么扼住喉嚨,抿了抿唇改口:不行那就算了,我就是隨口說說,林大小姐蠱毒未解,你也跟著日日擔心,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我沒有事。楚宴曄回了一句,繼續盯著催時景強調:試藥一事,不可再提,用活人試藥有違國法,就算是死囚,他們也有人權,不能一己之私損害他人利益,鑲陽她不同,她始作俑者。
唉,我知道了,真的只是隨口說說!催時景見楚宴曄如此嚴肅,笑著摸了摸自己腦袋,等退出楚宴曄書房變了臉色,心里滿是郁積。
裝什么清高,真清高就不會用鑲陽試藥,不過就是想逼他罷了。
催時景腦海里不由想起昨日,旁溪巫醫對他說的治療辦法。
如今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能走這一條路了。
這一條路雖然不擇手段,可這一切,他都是為了林云汐,早晚有一天,林云汐會發現,最愛她的人,只有自己。
催時景想著不由往內院方向看去,他仿佛看到了林云汐此時站在梅花樹下,收集梅花。
翌日。
雖然楚宴曄跟陳帝不歡而散,但她還是要照例進宮給陳帝治病,楚宴曄親自送進的宮,明明說好會來接她卻是沒有來。
從宮中出來回太子府要路過集市,隱隱就聽人說,昨晚都城出了命案,一位姓季的商戶,剛定婚不久才滿十六歲的女兒死在了小巷子里。
死相十分凄慘,被人剖腹挖心而死。
同坐在馬車內的潮兒,剛聽下去打聽的劉嫣說完,就止不住的干嘔:這也太惡心了,把人殺了就殺了,為何還要剖腹挖心,這該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愁。
那姑娘才十六歲,還這般的年輕,他的父母該多傷心難過!劉嫣義憤填膺。
潮兒突然有了靈感,身體往前傾了傾:咦,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是情殺,是這位季小姐辜負了郎君,郎君氣不過尋仇,就想剖開她來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心!
別說潮兒分析的還有幾分道理,劉嫣看著她沒有說話。
林云汐安靜地坐著,聞有些困倦的眨了眨,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道:阿曄不能來宮里接我,大概也是跟這件事有關,先不急,等阿曄回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楚宴曄天黑才回的太子府,這一整天忙的果然是這一件事,這件事影響極大刑部跟兵部都有參與,偏偏一點線索也沒有。
這作案之人手段老辣,作案之后,毀滅了一切證據。楚宴曄愁眉不展。
馬上就成要成婚,偏偏都城出現這事情,總歸不是什么好的預兆。
然而卻不知,季小姐的死亡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