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情我可算是欠大了,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了。”陳勃說道。
戴冰聞,笑了笑,說道:“不著急,慢慢還,你現在祈禱我和他能活著到達目的地就行,其他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陳勃,我們算是徹底和他綁在一起了,尤其是我這次去了歐洲之后,再回來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替我照顧好我妹妹。”
陳勃這一次是真的真情流露,他緊緊抱住了戴冰,在這個狹窄的洗手間里,他們呼吸著彼此呼出的氣息,但是戴冰在這一刻卻顯得異常的冷靜,她的手也只是在陳勃的后背拍了幾下,而沒有選擇緊緊的抱住他。
她怕自己情不自禁,也怕自己一旦真的和他有了什么進展之后,她倒是舍不得,或者是不甘心走了。
戴冰就這么拍了拍陳勃結實的后背,然后輕聲說道:“差不多了,該走了。”
陳勃松開她,說道:“記住我的話,無論任何時候,活著最重要,不要對任何人抱有幻想,只相信你自己。”
“也包括你嗎?”戴冰玩味的說道。
陳勃沒有任何的猶豫,說道:“也包括我,真的,不要相信任何人,相信你自己的直覺就好,記住了?”
如果陳勃說不包括他自己,那么戴冰一定會覺得陳勃虛偽,怎么著,不相信別人就相信你?這樣你就可以放心的利用我了?
但是陳勃把可信賴的人連他自己也排除了,就是一心一意的讓戴冰為了她自己考慮,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戴冰沒有讓陳勃送她去邊境,她有自己的渠道和路線,陳勃這個時候出面和她在一起,一旦被人發現,這里面的問題就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戴冰走后,陳勃和戴露面對一桌子的菜,毫無胃口,陳勃沒有走是因為想著一旦外圍有人的話,自己還可以拖一陣子,不要讓人覺得自己走了,立刻就有人上門找戴露核實情況,陳勃此刻貫徹了不相信任何人的準則。
“喝點嗎?”戴露問道。
陳勃搖搖頭,既沒有動筷子,也沒有端水杯,他保證了自己在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入口,齊文進的例子歷歷在目,他可不想被人無緣無故的搞死。
想想就覺得可怕,沒有其他任何的征兆,就只是嚴重的肺部感染就要了齊文進的命,這玩意上哪查去?
所以,自從齊文進的事之后,他活的越來越小心了。
他也不相信戴露,雖然以前他們是相互信任的關系,可是戴露被省紀委帶走的時間太長了,這中間有沒有什么交易,陳勃不敢保證,既然不敢保證,那就保持警惕吧。
五個小時后,戴露將她姐姐傳回的信息給陳勃看,她已經順利出境了。
“我也該走了,你早點睡,你想不想出去找個工作干,我可以幫你找找,老是窩在家里,不嫌煩嗎?”陳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