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在為陳勃說話?”李兆牧輕笑道。
唐陽輝本想立刻讓他拿個主意,那邊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時間在這里唧唧歪歪?
但是唐陽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裝作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道:“那我就告訴他們,這事先放一放,或者是等一等?”
李兆牧終于還是沒有沉住氣,他不是怕那些人真的對陳勃下死手,而是怕一旦他們下死手不成,接下來會被報復的太厲害,都是為了工作,都是這個系統(tǒng)里的同志,真的沒必要搞的這么僵持。
于是,他終于吐口,說道:“你就近指揮吧,把人要回來,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再一個,你一定要找個可靠的人,和陳勃好好談談,讓他顧全大局,人回來了就好,不要讓市里再插手了。”
唐陽輝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看了看桌子上的倒計時鐘表,掛斷了電話,立刻給毛修齊打了過去。
領導就是領導,說是兩分鐘就是兩分鐘,毛修齊這邊也在倒計時,他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他才和唐陽輝走的這么近。
毛修齊本來打算在兩分鐘到了之后就再打過去,因為車已經出了市區(qū)了,看樣子是想去下面的縣市,這嚴重的不符合辦案的程序,毛修齊意識到這些人一定是得到了不一樣的指令。
“唐書記,我在聽呢……”
唐陽輝在電話里只說了一句話,把人留住,把人要回來,至于采取什么手段,毛修齊可以臨機決斷,不用再請示,只要把人要回來就行。
毛修齊掛了電話,默默的拉過來一旁的安全帶系上,同時又給前面一直跟著陳勃所在車輛的手下打了電話,讓他們不用顧忌,開過去,把車攔住再說。
陳勃此時也漸漸有了意識,好在是鼻子出血,沒有掩蓋住眼睛,但是此時他依然倒在后座上,通過傾聽他們打電話和說話的緊張聲音可以判斷出,車上一共三個人,后座一個,副駕駛一個,還有一個司機,他們也在打電話請示該怎么做,去哪里,因為在市區(qū)兜了幾個圈子了,可是一直無法擺脫后面省紀委的人。
這次他們是真的見識了省紀委的這些人的辦案手法,為了追上他們,不惜逆行,闖紅燈更不在話下,在他們的眼里,只有任務是不是能完成,沒有其他的細節(jié)能成為他們的阻礙。
所以,雖然他們對本地很熟悉,開車一直兜著圈子,希望可以甩掉他們,但是他們一直跟的很死,做到了他們之間沒有加進來任何一輛車的程度,這是在市區(qū)啊。
不得不說,車技嫻熟。
沒辦法,他們沒有攔住這些人把陳勃帶走,如果這個時候不做出點態(tài)度來,回去挨處分是一定的。
于是,在接到了毛修齊的電話后,他們不再猶豫,一腳地板油,超越載有陳勃的那輛車,直愣愣的攔在了路中間,市紀委的車差點剎不住撞到他們。
毛修齊放下了手機,雙手緊緊握著安全帶的上部分,對司機說道:“撞上去,撞車頭部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