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唐陽輝搖搖頭,說道:“他來找你,那肯定是有些事要和你打招呼的,我去跟著,算咋回事,算他那頭的,還是算你這頭的?再說了,我要退了,不想再多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平安落地是我最大的希望了。”
李兆牧抬手指了指他,說道:“你看你,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就這么一副死氣沉沉的,我還想著要和你說點別的事呢,你這樣,我都沒法開口了。”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或許會問問到底是啥事?
可是和李兆牧打交道這么多年,唐陽輝當然知道這個人的脾氣秉性,以及他的為人處世,所以根本不接他的話茬,你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想說就說,指望我上趕著去問你,門都沒有。
而他是真的想平安落地,但是他也知道李兆牧在干的事有多大的風險,自已要是摻和進去,一旦事發(fā),再想平安落地,那就是奢望了。
斗爭不是請客吃飯,不來就不來吧,那是要命的事情,自已好不容易熬到了現(xiàn)在要享受天倫之樂了,可不希望再和李兆牧這樣一根筋了。
李兆牧一點都不惱火,兩人是多年的朋友了,當然知道這個老朋友該怎么講才能對自已說的事情感興趣。
他不問自已就不說了?
這是什么話,朋友嘛,該用的時侯就得不要臉的拉進坑里來,人家不問,你就不好意思說了,那啥事也別想干了。
不好意思,這四個字在李兆牧這里是從來不存在的。
李兆牧看著唐陽輝,說道:“你知道陳勃和白永年的關系,對吧?”
“略知一二,只是在案卷里看到了一點端倪,詳細情況,不太清楚。”唐陽輝還是不上當,但是好奇心確實被李兆牧激發(fā)出來了。
李兆牧給唐陽輝的杯子里續(xù)上了茶水,接著說道:“在白永年死之前,陳勃和他走的很近,幾乎是可以說陳勃為他養(yǎng)老送終的,在白永年的最后時刻,也是陳勃在身邊的,所以說,白永年的事,要說陳勃不知道一點,你信嗎?”
唐陽輝靜靜的聽著,他想到了沈文倩對陳勃的動作,李兆牧不是也想趁這個機會對陳勃下手吧,想到這里,唐陽輝的心里確實咯噔了一下,但是職業(yè)的敏感和正義感讓他閉上了嘴,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白永年和項興國的案子震動全國,沒人不知道,到現(xiàn)在提起這兩人,只要是關心政治的,都能說上幾句所謂的流蜚語。
所以,如果陳勃真的和白永年背后的秘密有多深的關系,唐陽輝不會向著陳勃說話的,這是職業(yè)底線,也是他的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