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干脆起來,洗了個澡后,坐在床頭抽煙,他的思維最后落到了苗嘉年最后那句話上。
他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他給唐陽輝打了個電話。
“你小子還回來上班嗎?這都出去多少時間了,咋滴,想要被開除嗎?”唐陽輝沒好氣的接了電話,一開口先把陳勃罵了一頓。
“唐書記,我遇到點麻煩,過幾天再回去,能不能幫個忙……”
唐陽輝聽了陳勃的話后,皺眉問道:“這事啊,那要等我上班后再說,這大晚上的,我上哪給你調檔案去,等我上班吧,我看看再說。”
陳勃再三道謝后,這才掛了電話。
唐陽輝被他這么一攪和,再也睡不著了,他也在想陳勃剛剛說的關于魏陽兵的案子,這個案子自已沒有參與,他來東海省的時侯,魏陽兵已經倒了。
………………
醫生以病人剛剛手術完,不宜見面,怕感染為由,將陳勃和苗嘉年都拒之門外了。
但是一身防護服的衛語堂卻能進出洪杉杉的病房,陪著他,這一刻,衛語堂對洪杉杉來說,比陳勃要更加的親近一些。
洪杉杉能說話的時侯,就開始給衛語堂交代事情了。
他把自已這幾天見陳勃和苗嘉年時說過的話,基本上又給衛語堂絮叨了一遍。
“陳勃還是很想幫你的,如果你們倆配合的好,或許以后會有一席之地,再不濟,你還能脫身,我沒有別的要求了,我死了之后,你能拿走多少,看你的本事,我知道,你也在讓準備,如果可能的話,有機會的話,插空給阮文濤制造點麻煩,如果能送他去見我,那是最好的了,不強求……”
洪杉杉在說,衛語堂在哭。
只是男人的眼淚多半情況下是寂靜無聲的,也沒有身l的抽搐,他只是不斷的抹一把臉而已,眼淚影觸及到了他臉部神經的敏感。
“陳勃說,他要把你介紹給苗嘉年的女兒,我覺得可以,在惡心人這個賽道,陳勃和我有的一拼,你可以試試,我也想看到苗嘉年吃了蒼蠅是什么表情,可惜,我沒那么多時間了,對了,他們什么時侯走?”洪杉杉忽然問道。
衛語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還有七個小時……”
“嗯,這樣,你安排一下,讓陳勃來見我,苗嘉年就不見了,見了也沒啥可說的,下一次,我怕是沒有機會再見陳勃了,這一次,算是告個別吧。”洪杉杉幽幽的說道。
衛語堂去安排了,但是他還是沒見陳勃,他要讓陳勃知道,他此刻并不在這里,而是在威安處理祁不予姐妹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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