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后退三步,申屠東虎也后退兩步,兩人皆沒有遲疑停頓,上前再戰(zhàn),姜玄用極快的速度用出了不是很流暢的刀法,申屠東虎槍挑如龍,善用挑刺劈,威勢讓人心驚。
兩人廝殺纏斗在一起。
“什么情況?”
“姜玄為什么不用那一招?”
“難道是先天之力不夠了?不可能?。∷髅骺梢孕菹雮€時辰的,卻沒怎么休息,肯定不是先天之力的問題。”
“不用那一招!姜玄先天初期,也能與先天中期廝殺!”
“妖孽者,自當(dāng)如此!當(dāng)年他爹姜寒峰在先天初期時,就曾與先天中期廝殺而不敗,姜玄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具備先天中期的戰(zhàn)力,沒什么好意外的,只不過申屠東虎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就有勇猛之名,先天中期也體力更強(qiáng),先天之力也更多,纏斗越久,對姜玄越不利!”
“姜玄是在干什么?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申屠東虎?”
“難道是在……練刀嗎?”
納蘭部族的獨(dú)眼老者瞪大僅剩下的一只眼睛,他這輩子也是算見識過不少生死戰(zhàn),那些大大小小的部族打生打死的事太多了,有些打到最后和解了,有的強(qiáng)吞弱,甚至有打到一半時,妖獸突然來襲,殺了在場大半人的。
年過七旬的他,是在場的最年長者。
真是什么情況都見過。
可他就是沒見過,敢在生死戰(zhàn)擂臺上練刀的!這么瘋狂的舉動,一旦失手就全完了!
“有意思?!崩坐櫴种盖弥畏鍪?,望著擂臺上的情況念叨,部族生死戰(zhàn)好久沒這么有趣了。
“追風(fēng)刀第五式!他在練追風(fēng)刀第五式!”
姜景盛喊了出來,“快攻他下盤!注意別讓他轉(zhuǎn)身!快!逼他繼續(xù)跟你打!”姜景盛也是瘋了,開始大叫著告訴申屠東虎如何破姜玄的招式,《追風(fēng)刀》第五式姜景盛都練成幾十年了,在場還真沒人比他更懂。
“老狗!你給我閉嘴!你也不怕遭報應(yīng)!”金花奶奶憤怒的朝著姜景盛喊道。
“叛徒!該死的叛徒!等小玄贏下生死戰(zhàn),你們都要死!”
“你們該死!”
姜氏部族的女人們都是出離的憤怒。
姜景盛完全不理,他根本沒時間與她們口舌之爭,姜玄不死他就死,他想活,無論被唾棄成什么樣,他都不在乎。
“對!對!對!好!就這樣!逼住他!哈哈哈哈!他調(diào)整不過來了!他第九式剛剛練成不久,還未精通!至少需要幾年時間才能精通!你逼住他,他就用不出來!殺了他殺了他!”姜景盛比誰都要激動。
“監(jiān)察使大人!”姜翠云朝著北邊的觀戰(zhàn)臺喊了一聲,跪在地上望著。
這顯然是不公平的,但皇朝律法并沒有什么生死戰(zhàn)必須保持安靜的條款,這一切都由監(jiān)察使現(xiàn)場把握,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雷鴻看了一眼姜翠云,又朝姜景盛的方向望了一眼。
就這么淡淡的一個眼神。
姜景盛只感覺被什么野獸盯上了一般,全身汗毛炸起!脊背發(fā)涼!他一下子閉嘴了,低著頭,看著地面上的螞蟻爬,甚至不敢抬頭回望一下雷鴻。
現(xiàn)場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但因為姜景盛已經(jīng)有過一番破招的指點(diǎn),臺上的姜玄竟然開始“岌岌可?!绷似饋怼?
申屠東虎經(jīng)驗極為豐富,姜景盛才出聲說幾句時,他就明白了并馬上調(diào)整,果然馬上逼的姜玄步伐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刀法也不如之前那般快了,此消彼長,申屠東湖將自己的攻式,提升到了六成,防御占四。
姜玄則是反過來,六成時間都在防御,四成時間攻擊。
久守必失不僅僅是戰(zhàn)爭的道理,放在修行者廝殺也同樣適用,申屠東虎的優(yōu)勢越來越明顯,幾乎是壓著姜玄打。
姜景盛抬頭看向臺上。
“這……”
“他是在……”
“還有第七式的拆解招式,第七式本就攻守兼?zhèn)洌饶芊烙?,也可用作攻擊……?
“這……”姜景盛急了,越看越急。
姜玄依舊在練刀!而且從姜玄能夠用出的招式來看,他不是因為處于劣勢而便動作變得不那么流暢,而是他不熟悉招式,正在嘗試熟悉掌握。
“就沒人看得出來嗎?申屠巖他們怎么回事?你們都曾與姜寒峰比試過,這些招式你們見識過的?。√嵝焉晖罇|虎搏命??!”姜景盛心里急,但他不敢開口,監(jiān)察使已經(jīng)眼神警告過他了。
申屠東虎以為自己逼得住姜玄,還能擴(kuò)大優(yōu)勢。
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優(yōu)勢,都是假象!他只有突然跟姜玄玩命,抱著一命換一命的心態(tài),用底牌殺招,才可能贏!
否則,姜玄只需拉開距離,依舊能從容用出第九式將申屠東虎斬殺!
雷鴻也看得出姜玄依舊是在練刀,游刃有余。
呼!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觀戰(zhàn)臺上。
并非空間挪移,而是速度太快。
“怎么還在打?第一場?申屠烈沒上?”山羊胡老者望著皺眉,他從主城過來,本以為等自己到了時,生死戰(zhàn)就應(yīng)該全部結(jié)束了,他也好與雷鴻談事,沒想到還在打。
“這是第二場,第一場姜玄殺了申屠烈。”雷鴻淡漠道。
“什么?!”山羊胡老者面露驚色。
雷鴻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山羊胡老者聽了很是感慨道:“刀法奇才?。∑娌?!就是境界天賦差了一些?!?
“境界天賦也算是二等了?!崩坐櫟?。
“雷兄,我有事想跟你單獨(dú)談?wù)??!鄙窖蚝险呖聪蚶坐櫟馈?
雷鴻望他一眼,想了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他竟然站了起來,這是他三年來從未有過的舉動,只聽雷鴻道,“這場早些結(jié)束吧,我有事需要處理一下?!?
“是,大人?!苯_信雷鴻是在跟自己說話。
申屠東虎也確信……雷鴻不可能是在跟自己說話!
“你耍我?”申屠東虎怒喊。
“你該死了?!苯淠馈?
“哈哈哈哈哈哈!死就死!來呀!用你的追風(fēng)式來殺我呀!十六年后老子依舊是勇士!來??!”申屠東虎招式驟然狂猛,真正的悍不畏死。
姜玄兇猛一刀!這一刀他用了八成力!足是之前的四倍!
“鐺!”申屠東虎的長槍,竟然被磕飛了出去。
姜玄回手一刀,然后舞了一個刀花,順勢收刀于鞘。
“追風(fēng)式?你也配!”姜玄淡淡道。
申屠東虎脖頸泛起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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