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專門去舊貨市場買的錄音機。”褚剛立刻拿出一部復古的隨身聽。
朱潛把磁帶放進隨身聽,按下播放鍵。
“老周,你我是連襟,這事兒你必須幫我,事成之后,我給你這個數!”中年男人說道。
“風險太大,你讓我考慮一下。”
“不用你擔風險,所有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只需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
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再次說道:“王彪,我知道你老娘病了,需要錢動手術,這事兒你去辦,事后我給你二十萬。”
“鄭科長,我有些害怕……”
“怕個幾把,把這瓶酒喝了,提著門口的汽油桶去辦事,關系我都疏通好了,這就是個意外火災。”
“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錄音到這里戈然而止。
“你怎么看?”朱潛瞇著眼睛問道。
“我記得鄭元義的老爹,就在桃花鎮的化肥廠當過財務科長,后來廠子改制后,搖身一變,成了化肥廠的廠長,這件事情絕對跟他脫不了關系。”褚剛臉色嚴肅地說道。
他在當地打聽過,因為兩家都姓鄭,而且都在化肥廠上班。
鄭想容的父親是財務科的會計,而鄭元義的父親鄭廣順則是財務科長,兩家走得特別近。
甚至一度有戲,說兩家打算結成兒女親家,只是在鄭想容家出事后,鄭想容被鄭廣順收養,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
“陳陽人呢?”朱潛從病床上站起身,開始穿衣服。
“被市局督察處的帶走了。”褚剛苦笑著說道。
“你現在跟我去局里。”朱潛穿鞋子,向病房外走去。
“朱局,您身體還沒康復,現在還不能出院。”躲在走廊上的小護士,畏畏縮縮地說道。
“沒關系,等王醫生上班了,你跟他說,我出院辦點事情就回來。”朱潛笑了笑,語氣溫和地說道。
……
市局大樓燈火通明,朱潛的車直接停在了正門口。
“朱局,您怎么來了?”值班民警看見朱潛從車上下來,驚訝地迎了上去。
朱潛沒說話,只是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褚剛緊跟在他身后,手里緊握著錄有證據的隨身聽。
這會兒時間有些晚了,但是接警大廳依舊有幾名值班民警。
“周正坤在哪?”朱潛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周,周局在七樓會議室……”值班民警結結巴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