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
看著這只小耗子那張叭叭叭的嘴兒,真想用什么東西,給她堵住。
“我自己作死,偷了你老婆的日記本,去找賀蘭小朵。本想和古家做一筆交易,來拯救我那個深陷囹圄的親生父親。”
米倉兒抬頭看著崔向東:“爸爸,你說我這個當(dāng)親女兒的,為了拯救親生父親。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去做某件事。是不是,該值得原諒?”
崔向東沒說話。
聽聽卻煞有其事的點(diǎn)頭,發(fā):“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但你以傷害親媽為代價,來拯救老米的行為,卻著實(shí)的有些惡心。其實(shí)你倒不如悄悄地吊死,留下遺書請沛真阿姨出手,拯救可憐的老米。”
崔向東——
聽聽啥時候這樣腹黑了!?
米倉兒——
抬手捂著嘴,劇烈咳嗽了幾聲。
可能是因?yàn)榭人缘膮柡Γ樕杆俚纳n白,甚至都隱隱泛起了一抹死灰。
她擦了擦嘴縮回手,慢慢地攥緊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崔向東,語氣有些艱難地說:“我今天來找你,有三個原因。”
哪三個原因?
崔向東正要問出這個問題,聽聽的臉色忽然巨變!
噌地一聲站起來,腳丫順勢穿鞋,厲聲呵斥:“米倉兒!你剛才,喝的什么毒藥!?”
米倉兒剛才喝的“礦泉水”,是劇毒農(nóng)藥。
毒藥?
崔向東的雙眼瞳孔,輕輕一縮。
就看到有鮮紅的血液,從米倉兒嘴角緩緩地淌下。
“別緊張,也別擔(dān)心。”
米倉兒卻抬手,阻止了要有所動作的聽聽,笑道:“我按比例親手配制的劇毒農(nóng)藥,無色無味。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
媽的!
她來找我,其實(shí)就是要死在我的面前。
該死的,就算是臨死了,也得坑我一下。
崔向東明白怎么回事后,暗中怒罵。
米倉兒的眉毛劇烈跳動了下,下意識的雙手捂住了肚子。
對崔向東說:“一,我求你和沈沛真重歸于好。我為了我的親爹,三番兩次的傷害了她。我在死之前,想還上她的賬。并委托你轉(zhuǎn)告她。如果有來生,我不想再給她當(dāng)女兒。我確實(shí)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但她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聽聽拿起電話沖了出去。
崔向東站起來,看著她:“第二呢?”
“幫我把我爸,從牢房里撈出來。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到。”
米倉兒雙手抱著肚子,蜷縮在了椅子上,滿臉的痛苦。
嘴角有血不住地外溢時,顫抖的左手,拿出了一個信封。
這是她的遺書。
她放在了桌子上。
說:“讓我爸去當(dāng)一個平凡的人,再找個老實(shí)的女人當(dāng)妻子。幫我轉(zhuǎn)告米家,我米倉兒也許不是個東西!但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米家。這封遺書內(nèi)有三封信,全都是我給米家,給我爸媽寫的心里話。你可以先看過后,再給他們。”
崔向東又問:“第三呢?”
“第三——”
米倉兒因腹中劇痛,從椅子上摔倒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
劇烈咳嗽聲中,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卻拼出最后的一絲力氣,嘶聲喊道:“是賀蘭小朵!建議我來云湖找你!死在你的面前,來換取這一切的。”
米倉兒喊出這句話后——
就迅速滑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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