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亡,似乎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可以容納她的地方。
"少夫人,你是生理期來了嗎"技師幫蔚藍(lán)按摸腰部時,方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下的白色床單早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技師第一反應(yīng)是蔚藍(lán)生理期來了,不過再細(xì)看又覺得不對勁,生理期不會鮮血不止。
"不是生理期來了,從我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應(yīng)該是秦牧的孩子。"說如此殘忍的話時,蔚藍(lán)的聲音仍溫溫柔柔的,不帶一點情緒起伏。
"蔚藍(lán),你......"司念從床上彈跳而起,當(dāng)她也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時,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有類似的畫面不停地在她腦海里閃現(xiàn),有個人躺在血泊中,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拽住她......
她想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但是血泊中那人的臉模糊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司念努力把腦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揮走,"快去叫秦牧!不對,叫時夜舟,讓他馬上安排醫(yī)生救人!"
技師都嚇蒙了,被司念一吼才回過神,隨即跑了出去,"快通知少爺,少夫人出事了。快啊。"
"司念,不用找醫(yī)生,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身下血流不止,蔚藍(lán)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聲音輕飄飄的,"原本我想跟你們?nèi)撕煤眠^一天,過完今天我再帶著孩子一起離開。可是秦牧那個魔鬼還是追來了,半天安生都不愿意給我。"
"蔚藍(lán),你別說了。"司念緊緊抓住她的手,"不喜歡他,不想跟他過日子,離婚就是,咱們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蔚藍(lán),你記住,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且永不會再來,你堅強一點。"
"司念,不是我不想堅強,而是我真的太累了。"蔚藍(lán)忽然笑了,笑容像解脫,又像情緒的釋放,"從我前些天得知自己懷孕后,已經(jīng)有好幾個晚上沒有睡一個好覺,今天我終于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司念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卻努力勸慰蔚藍(lán),"蔚藍(lán),你不能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放棄你,但是你自己絕對不能放棄你自己!"
蔚藍(lán)搖搖頭,"他想讓我給他生孩子,孩子一旦出生,我就再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