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同,紛紛點頭同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枝川開始還在不斷哼哼,逐漸的,哼哼聲消失了,隨即傳出一陣震天的鼾聲。
這家伙居然躺在舞臺上睡著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得心有多大,才能在這種環境下睡著?
不過也可以看出,他確實不痛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居然睡著了,看來是不痛了……”
杜回春鄙夷的看了一眼睡成死豬的枝川,皺眉說道。
皮陽陽說道:“要想藥效完全發揮,就必須抹夠半個小時,讓他睡吧……”
一拓茍失看向杜回春,說道:“我的病人已經看完了,他已經在好轉,馬上就可以起針了……”
杜回春看向謝天干,見他此時果然嘴不歪、眼不斜了,左手左腳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要不是身上扎滿了銀針,他早就站起來了。
杜回春正在想要怎樣才能判定皮陽陽獲勝,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原本一切正常了的謝天干,忽然大叫一聲。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齊刷刷看了過去。
只見謝天干又突然渾身抽搐起來。
而且,不僅僅嘴歪了,雙眼直往上翻白眼。
開始發作的時候只是左手左腳抽搐,現在倒好,四肢抽搐,兩只手瞬間變成了雞爪形。
同時,在謝天干嘴中,不斷發出“嗬嗬”的怪叫聲,扭曲的臉上,透著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他在完全失去知覺前,努力的扭動脖子,看了皮陽陽一眼。
“這怎么回事?”
杜回春大吃一驚后,趕緊問道。
柳聞、苗易兩人也露出驚訝之色,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皮陽陽。
這家伙,又說對了!
“茍失先生,你不是說,你的病人已經治好了嗎?那現在是怎么回事?”
杜回春見一拓茍失一臉焦急與茫然,怒聲問道。
一拓茍失現在有點手足無措,囁囁說道:“不可能啊!我所下的針,都是正確的啊……”
杜回春沒好氣的說道:“什么不可能?要是你下的針都是正確的,那他為什么會這個樣子?你先是誤診,沒有查出他的病情。現在又下錯針,就你這醫術,也敢稱作是國前三?”
李力夫、胡金方、安維信也緊張的跑到了舞臺上。
雖然謝天干有點偏激,但不管怎么說,他們是一起來的。
如果謝天干在這里死了,他們回去確實不好交代。
“還不趕緊想辦法?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他這么死了?”
李力夫也怒了,盯著一拓茍失說道。
一拓茍失的額頭上急出了冷汗,嘴唇抖動幾下,最終黯然說道:“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杜回春趕緊對柳聞、苗易說道:“你們二位可有辦法?”
苗易搖了搖頭,“要是開始發作的時候,我還可以一試,可是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了……”
柳聞也跟著搖頭,“他這二次發作,不僅僅是其病灶之事,還有這一百多根銀針扎進去,沒有壓制住病情,引起了反噬,情況十分危急……”
他這番話,也就是說明他也沒有辦法了。
杜回春猛然想起皮陽陽,轉頭說道:“皮先生,你一定有辦法吧?還請你出手,如果讓病人在這里出了事,那這場比賽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里可是名醫云集,結果卻有病人當場死亡,群醫束手,那確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皮陽陽淡然瞥了一拓茍失一眼,說道:“比賽還在進行,我要是干預他的治療,這……怕是影響公平吧?”
杜回春立即明白過來,看向一拓茍失,沉聲問道:“茍失先生,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比下去嗎?”
一拓茍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訕訕然說道:“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