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膳這個說法,很貴族。
但實際就只有兩塊光餅和兩根肉干,這些都是戰(zhàn)場方便攜帶的,送上陣前的軍糧,多半是這些。
自然,如今屯兵于此,也可以做一些熱粥熱飯,只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很晚,軍營的灶一開就是大鍋,沒理由為了她,專門開灶。
不過,還是十分體貼地給她燒了一壺熱水,至少能喝口熱的暖暖身子。
小小的營帳,臨時搭建的,被褥很厚很重,臟兮兮的,有些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繭子,宋惜惜伸手一摸就知道是結(jié)在被褥上的血。
帶她進來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年輕的將士,濃眉大眼,胡子邋遢,他撓撓頭問:"吃得下嗎吃不下的話,我叫人給你做點熱湯。"
"不用,這就很好。"宋惜惜咬著光餅沖他感激一笑,這天冷,光餅也硬一邦邦的,咬得牙齒生疼。
"那就行,我叫張大壯,自小跟在王爺?shù)纳磉?你有什么事情就喚我,這里沒有丫鬟侍女什么的可以伺候您。"
"不用伺候,我自己可以,我……"宋惜惜本想說她沒這么嬌弱,但覺得多余,只笑笑,"謝謝!"
"那我出去了。"張大壯轉(zhuǎn)身便走,"你將就吃,將就睡吧。"
"行!"宋惜惜也不多話,實在也餓,光餅和肉干全讓她吃完了,喝幾口熱水,肚子就脹鼓鼓的。
她掀開營簾瞧了一眼外頭,篝火熄滅了很多,只余主帥營帳前還亮著,她打了個哈欠,疲倦至極,也不管那么多了,讓他們商議去,她要睡覺了。
因著疲倦,因著北冥王相信了她的話,一顆心全然放松,這一覺睡得死沉死沉的,這種野營在外的日子,在師門的時候不是沒有過,她不怕吃苦的。
但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北冥王似乎很了解萬宗門,也對她頗為關(guān)心,按說他們年少時的交集也比較少啊。
接下來幾日,宋惜惜都沒見過北冥王,也沒見過父親的那些舊屬,她沒被限制自由,依舊可以出入,聽得張大壯說,那晚北冥王召集將士商議之后,便傳令開始募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