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蘭聽得心里頭發冷,"不會的,如果她真想找個權貴人家依靠,當初梁探花不是挺好嗎那梁紹甚是愛她。"
林鳳兒滿嘴的苦楚,"梁紹是承恩伯府的世子,又是探花郎,娶的是淮王府永安郡主,她上位無望,加上梁紹嘴里說愛她但卻沒真正為她做過什么,那么寵她卻連抬個平妻都不敢。"
顧青蘭怔了怔,"平妻"
馬車徐徐往前,林鳳兒眸光幽幽說:"是啊,她說只有當了平妻,正妻死后才有機會扶正,當不了平妻只是一個妾,就算主母死了,她也是當不了正妻的,她說她可以做妾,但不甘心一輩子做妾。"
顧青蘭一時心頭亂如麻,喃喃地道:"姐姐不想做妾也是正常的,若非迫不得已,誰愿意做妾而且她之前也是為了您,才會不斷被利用,姐姐也是可憐的。"
林鳳兒靠在她的身上,氣息急促,咳嗽起來,這一咳便停不下來,把血都咳出來了。
顧青蘭掃著她的后背,擔憂地問道:"娘親,怎么您咳嗽這么厲害不是說已經給您請大夫了嗎"
"請了。"林鳳兒用臟兮兮的袖子擦拭了嘴角的血跡,虛弱一笑,"別擔心,娘親會好起來的,你記住娘親的話,以后不管你姐姐讓你做什么,你千萬不可答應,任何事,你記住……任何事都不可以答應。"
顧青蘭不解,"大長公主府已經倒了,她還會讓我做什么我們可以離開京城,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
林鳳兒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急喘幾下,聲音嚴厲,"記住娘親的話,不可與她往來過多,甚至不要再見面,知道嗎"
一句話說完,林鳳兒咳得更厲害,整個身子彎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緩過來之后只依舊抓住顧青蘭的手啞聲道:"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