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汪家一如既往的安靜。
一顆老榕樹下面,晚飯后的汪鎮(zhèn)南正在閑散的打著太極。
急緩有序,深得太極精髓。
一旁站著神色有些焦急的汪旭陽。
可老人還在練太極,他只得按耐著性子等候。
直到汪鎮(zhèn)南作勢收功,汪旭陽才走上前去:爺爺,馮千霸出關(guān)了。并且直接以武盟的名義對整個江州放話,說林凡是武盟的敵人,誰和林凡做朋友的話也是武盟敵人。
汪鎮(zhèn)南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
波瀾不驚:來他是突破地境圓滿了。只是這話說的未免有點狂了!
在知道林凡和溫家等家族交好的情況下還說這種話,馮千霸明顯是不把這些家族放在眼里。
汪旭陽說道:執(zhí)掌南省武盟數(shù)萬弟子,他倒是也有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里的資本。而且他放話并不是說想與各家為敵,更多是想威懾各家在他和林凡之間站隊!
年紀也一把,做事還是那么張揚。輕輕搖頭,汪鎮(zhèn)南把毛巾遞給傭人:可惜他不知道林凡在各家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威懾很可能沒有作用。
說罷,好像沒多少興趣再討論這個問題:還有其他事嗎
宋仁生父子也已經(jīng)從帝都歸來,并且正在前往拜訪馮千霸的路上!
聞,汪鎮(zhèn)南皺了皺眉頭。
隨即一聲怪笑:宋仁生還是那么謹慎。他應該是知道林凡和溫家交好,擔心溫家會插手其中,就想著找溫家壓不住的馮千霸幫宋家解決林凡啊!
不過沒什么,任由他們?nèi)グ伞?
汪旭陽嘴巴張大:還是不管
他以為到了這個階段,汪鎮(zhèn)南該插手了。
汪鎮(zhèn)南面無波動,背負雙手朝住處走去:楚老和秦老他們對林凡寄予厚望,覺得這是磨煉他的機會,也是讓他越陷越深的機會。
否則這小子一心只想安穩(wěn),那可是不行的。
汪旭陽心里一動,眼中掠過訝然。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并且告誡自己當什么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天龍苑。
陳天龍手持魚竿坐在人工池邊垂釣,一邊聽著田雷匯報最新消息。
可相比以往,陳天龍這次聽了卻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你覺得林凡這個不定性因素這次會被解決掉嗎
田雷回道:那宋連城失蹤,九成已經(jīng)被林凡干掉,宋家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其次馮大師必然親臨江州,林凡在他手里活下來的幾率為零啊!
陳天龍冷笑一聲:在林凡得罪朱君帥的時候我也是那么想的。
可最終朱君帥不單止被林凡廢掉,還直接死了。
而林凡卻還活著!
田雷目光一顫:龍爺,你的意思林凡還能硬扛馮大師
陳天龍輕輕搖頭,眼中有種道不明的色彩:我現(xiàn)在也說不準了,只知道我一開始的猜想肯定是錯了,林凡根本不是溫家用來撬動江州的棋子。
說著這些話時陳天龍滿心無奈。
因為他之所以數(shù)次暗中引導林凡得罪人,就是想著借他人之手消除林凡這個隱患。
免得林凡是溫家撬動江州的棋子。
可通過這段時間來,他對自己開始的猜想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動搖,林凡并不是溫家的棋子,很可能是平等的關(guān)系。
田雷問道:龍爺,那我們還要繼續(xù)暗中算計林凡,把他鏟除掉嗎
當然!陳天龍隱去眼中復雜之色,陰狠回答:因為哪怕他不是溫家的棋子,那也是潛在的威脅。而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