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然怒火中燒，但冼靈韻并未妥協，反而變本加厲，“我就是要說，你就是不配當孩子的父親，我討厭你。”

話音落下，姜浩然眼中升起一團霧氣，陰冷的表情，帶著那么幾分無助。

他怔怔看了冼靈韻半晌，而后替她將衣服整理好，起身坐在床邊，“你心里有氣，我知道。你說的也都是氣話，我不會在意，好好休息吧，我先去軍政府了。”

冼靈韻起身，“我要去山城。”

“不可能。”

“你攔得住我一時，攔不住我一世，別讓我更討厭你。”

姜浩然沒說話，用力拉上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外面有落鎖的聲音。

冼靈韻眼睛微瞪，反應遲鈍地敲著門，“姜浩然，你鎖門做什么，放我出去。”

姜浩然沒回，而是和眼前幾個副官道：“除了送飯送水，不許任何人進去，你們把這里給我看好，不許讓太太逃走，也不許走漏風聲，我不想讓祖父和督軍那邊聽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另外，定時安排醫生上門來給我太太檢查身體，其余的人若要過來，需要跟我這邊說一聲。”

冼靈韻聽見了，她生氣地用力拍門，“姜浩然，你就是個混蛋，我恨死你...”

姜浩然緊緊捏著拳頭，又努力松下，他腳步匆匆地下樓離開。

外面腳步聲不見，冼靈韻蹲在地上，崩潰的低聲哭了起來。

姜浩然這個混蛋，她絕不會原諒他了。

......

一場爭吵過后，冼靈韻和姜浩然的關系陷入一個新的冰點。

姜浩然每天都按時回家，帶了很多禮物回來。

他像往常關心著冼靈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冼靈韻則整天窩在房間，在傭人的攙扶下在房間四處走動，或者是去陽臺曬太陽，偶爾會把毛毛叫來房間，陪他練字。

只是對姜浩然的態度，已經是愈發的差。

不管姜浩然說什么，冼靈韻都好像沒聽見一樣，不聞不問。

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出現了很大的裂痕。

夜晚，姜浩然躺在冼靈韻身邊，給她讀書聽。

冼靈韻不著痕跡地離遠一些，閉著眸子輕聲道：“我要睡覺，不要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