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感嘆:“這得多貴啊……租的還是買的?”
“買的,這座宅邸已經(jīng)在卿卿名下?!?
“嗯?!”在現(xiàn)代找對象也很少有這待遇??!
男方不吭不聲買了個豪宅還直接按她名下了,怎么說,這簡直就是上天給她送的完美男人。
錦寧感嘆自已狗屎運(yùn)加身,又忍不住懷疑,拽著青年衣角讓他略低下身,她湊到他臉前小聲問:“你這么有錢不會是貪污了吧?”
謝韞垂眸靜靜看著她,嘴角含笑,卻不說話。
錦寧以為他這是默認(rèn),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你你你倒是說話呀你!”
古代貪污罪可是很嚴(yán)重的,關(guān)鍵親屬也會跟著受罰,謝韞無父無母的,她這個唯一發(fā)妻自然是連坐第一人!
謝韞發(fā)出一聲輕笑,寵溺地屈指刮了刮她鼻尖:“卿卿且安心,你之哥哥一身廉潔清正,絕不做那貪污宵小之輩?!?
錦寧不滿地皺了皺鼻子:“你剛剛嚇?biāo)牢伊恕!?
謝韞笑道:“這些積蓄是在許久之前便攢下的,清清白白,旁的不說,養(yǎng)我的卿卿一輩子不成問題。”
他壓低聲音為她解惑:“我入御史臺前曾做過三皇子門下的幕僚,這倒不是什么秘密,不過還是避忌些少提為好,積蓄便是在那時所攢,這下卿卿可以相信我了?”
三皇子……不就是如今的太子?
錦寧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愛吃軟飯的小廢物,但當(dāng)今朝代的基本背景信息她還是有點(diǎn)了解。
逛街時曾聽外面人傳,這三皇子冊封太子之前,宮里可沒少掀起腥風(fēng)血雨。
皇帝已入暮年,身子骨又不太利索,各皇子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可死的死殘的殘傷的傷,最后除了冷宮里一個宮女所生的七皇子,為皇帝厭惡不喜,只剩下這老三頗是穩(wěn)重賢良得皇帝喜愛,他也不出意外地封了太子。
她的夫君以前竟然為太子做過事?
幕僚不就是那種在背后出謀劃策的謀士?軍隊(duì)里的指揮官?
錦寧歪頭細(xì)細(xì)打量起謝韞,頭一次以妻子之外的眼光看他,謝韞被她這么嚴(yán)肅地小模樣看著,不由彎了彎唇:“怎么這樣看我,倒是讓人有些害羞?!?
“我只是突然好奇,你是我深情又體貼的溫柔夫君,可在做幕僚或者是官場上的謝韞,應(yīng)該不能是這個樣子吧?”
謝韞輕輕一嘆:“官場錯綜復(fù)雜,步步為營,我若說自已毫無手段心機(jī)自是假話,卿卿,你可會為此厭惡我?”
“自然不會!”錦寧頓了頓,小臉倒染了幾分愁緒,“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
“若是……若是你能辭官,我們?nèi)€與世無爭的地方,做一對尋常夫妻,過上平凡安穩(wěn)的生活該多好啊?!?
她也知自已這說法很任性自私,她不該去左右謝韞的人生,可也確實(shí)只是突然跳出來的想法,說的聲音都很小。
謝韞靜了靜。
片刻后,他擁她入懷,低眉輕柔道:“卿卿想要的生活便是我所想,給我些抽身引退的時間,待到一切安穩(wěn),我便帶著卿卿離開京城,好嗎?”
錦寧心口一悸,根本沒想到他真愿意放棄官場權(quán)勢勛貴。
“嗯!”她控制不住愛意泛濫,用力環(huán)住青年腰身。
……
至此,夫妻倆在新家住下。
生活漸漸回歸平穩(wěn),這日錦寧想起自已有段時日沒去見湘玉了,便準(zhǔn)備了小姑娘生前愛吃的瓜果零嘴,在左安的跟隨下去桃花林為她掃墓。
對著湘玉的墓碑絮叨完一個多月發(fā)生的變故,錦寧又坐了會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錦寧算了算日子,她的大姨媽走干凈了,胸口的紅痕也消失完全了。
所以,今晚……
錦寧坐在馬車?yán)锊恢谙胧裁?,小臉泛紅,吃過肉的女人,就,禁欲許久,她也有點(diǎn)想要夫君了……
正想著晚上的澀澀事,馬車突然一陣猛烈晃蕩,顛得錦寧頭腦發(fā)昏。
這,這什么情況?!
來不及反應(yīng),馬車簾幕被人掀開。
那一瞬,錦寧看到滿身的鮮血的左安。
接著一身形高大的玄衣蒙面人闖進(jìn)來,嚴(yán)實(shí)地籠罩過她視線,直接隨手將簾幕一扯,兜頭將她裹住,錦寧眼前霎時一片黑暗,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便對力氣大的可怕的蒙面人帶了走。
“唔!”
“救命!”
是誰要害她?
她老實(shí)本分沒得罪過誰吧!
總不可能是謝容,他那晚折身離去的決絕背影,還放話讓她別后悔來求他,怎么可能沒幾天又來綁她!這不神經(jīng)病么!
難道是謝韞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