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順著視線看去,果然發現了馬背上出現的針眼痕跡,她探過身子摸了摸,沉聲說:針眼是用極高的內力注射進去的,而且從深度看,應該是一點點滲透到骨縫中,末端沾上了一些麻藥,等冰融化之后就能讓馬兒發作。
對!魚兒點頭,和他想的一樣。
在軍營里有這樣內力的人太多了。
冰都已經融化了,所以根本就沒辦法了。
楚昀寧抬頭看向了魚兒,忽然問:你相信是我做的嗎
兩人彼此相視一眼,魚兒很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相信寧姐姐不會這么做。
寧姐姐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會當著他的面使用這么卑劣的手段呢
看著魚兒不躲不閃澄澈的眼神時,楚昀寧不禁笑了笑,拍了拍魚兒的肩: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和我無關。
她也從來沒有吩咐過其他人做。
今日跟墨方老和尚接觸之后,她深知對方不簡單,所以這件事有可能是對方自導自演的。
我知道寧姐姐跟師父之間有些爭執,正如師父所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若是師父傷害了寧姐姐,我一定會替寧姐姐討回個公道!
魚兒能說出這番話已經很震驚楚昀寧了,她知道墨方老和尚對于魚兒的重要性。
你放心,在方丈沒有傷害到南端之前,我可以不動他。
楚昀寧也做出了保證。
魚兒聞微微笑:多謝寧姐姐。
馬兒的尸首上幾乎已經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了,只能讓人將原地處理干凈。
當她返回營帳時,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蕭景珩正舉著一把傘朝著這邊走來,傘傾斜搭在了楚昀寧的頭頂上方位置。
雨勢越來越大,蕭景珩攬住她的肩往回走:查出什么了嗎
沒有,痕跡毀得很干凈。
手法利落不拖泥帶水,而且人摔的也太是時候了,她甚至懷疑墨方老和尚壓根就不想離開軍營,只是找了個合適的理由留下了。
進了營帳,她身上還是干爽的,外面雷聲不斷,她忽然想起了兩個孩子。
蕭景珩看穿她的擔憂:兩個孩子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一定會互相幫助的。
嗯。她笑了笑,環顧一圈確定了身邊很安全才開口:那個老和尚怎么辦,一直留在軍營里也不是個事兒。
明知道對方是個危險人物,還將人留在身邊,心里總是不踏實。
蕭景珩點頭:魚兒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