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升瞅向人墻里,并不是關心糾紛的輸贏,而是想認清誰是蔣凡,所以多瞅了幾眼。
他經驗判斷,身高和體魄稍微占優的張春耕,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踢陳生這樣的酒店老板,應該是蔣凡,而忽視了高子稍微矮一些的真正蔣凡,離開前還再次瞅了張春耕一眼,才和秘書果斷離開了合家歡。
詹昊成不明就里,跟上前討好道:向領導,后面還有節目,你怎么就要走了呢
向東升本想臭罵詹昊成一頓,可是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還是要顧及形象,回頭怒視了詹昊成一眼,冷聲道:別跟著我,以后也別給我打電話,我和你不是很熟。
聽到向東升警告,詹昊成沒敢繼續跟隨,眼巴巴地望著他和秘書上了停在酒店大門邊的車,心里暗自道:今天怎么回事難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回想了很久,才想到向東升是再次確認了蔣凡的名字,態度才忽然轉變,心里有了不祥的預感。
分析出一些苗條,詹昊成沒有再回包房,也沒有去糾紛現場。
等向東升走后,他也開車離開了合家歡,但是沒有走遠。
而是把車停在酒店專用道上,鎮定下來點上一支煙,自自語道:難道現在的蔣瘋子,還是一個不可輕視的角色
詹昊成從向東升忽然離開的行徑中,看出了問題,但是不知道他是與蔣凡有交情,還是忌憚蔣凡。
來到大陸,詹昊成在虎門和厚街這兩個與自己產業有關的鄉鎮,花了不少銀子,結交到一些官面人物,對明面關系不算陌生。
向東升去年底卸任祁東陽的后臺秘書,在市里過度了幾個月,月初才調來虎門。
詹昊成認為,向東升應該和祁東陽穿一條褲子,為什么兩人對蔣凡的重視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一支煙抽完,他也沒有理出一個頭緒,本想打電話給祁東陽。
拿出電話卻猶豫了,對向東升是否真和祁東陽穿一條褲子,產生了懷疑。
如果不是,現在給祁東陽打電話,非但解決不了事情,傳到向東升耳里,還可能引起他再次反感。
現在急于找人商量剛發生的事情,盧仔現在對他還是視若仇敵,他又想到已經與他稱兄道弟的陳二筒。
找出陳二筒的電話,最終沒有按下撥通鍵。
他不想失去與祁東陽的背景關系,還把攀附上向東升這個人物,還是決定托關系,先摸清兩人是否真是同一條心,再做打算。
如果是,就是最理想的結果,如果不是,就分開交往。
放棄聯系陳二筒,還是權衡利弊后的考慮,陳二筒和盧仔破壞了蔣凡市場,彼此的矛盾已經不能化解。
自己與蔣凡的矛盾,只因再次接觸祁東陽產生的嫌隙,沒有到劍拔弩張的程度。
他認為只要花些銀子,還有王芳和郝夢的關系,化解與蔣凡的矛盾相對容易許多。
如果聯系陳二筒,等于兩人完全綁在了一條船上,容易加深與蔣凡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