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慶聊了聊,提議晚上請劉天富出去樂呵樂呵,劉天富慌忙擺手,算了,我還是回家吃吧,下班晚一分鐘,我老婆的電話就追問個不停,煩透了。
你呀。阮海慶站起身,指了指劉天富不住搖頭,不會享受,我走了。
當阮海慶走出劉天富辦公室后,回頭望了望實木門,嘴角微微往下一撇,口型中嘀咕出兩個字:慫包。
厲元朗說走就走,之所以提前,是因為他還有要事去辦。
駕車沒有直奔省城允陽,而是將目的地鎖定在他的老家甘平縣。
他每天閑下來的時候,經常做兩件事。
一個是打給韓茵,和女兒視頻說話。
另一個就是鄭海欣了,即便谷清晰還小,只會咿咿呀呀,不過能看到他的小模樣,厲元朗已經相當滿足。
一兒一女,是他的寄托。
唯一的遺憾,就是大兒子谷雨至今下落不明。
秦景早就撤回,與其沒頭蒼蠅的瞎翻亂找,莫不如等到有機會見到谷政川之后,再做打算為好。
只是厲元朗和白晴出現誤會,厲元朗想通過這條路恐怕是死胡同了。
好在還有妹妹的關系。由于谷政川的案子還未了結,厲元朗只能干等,等機會。
趕到鄭海欣家的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鄭海欣得到消息,正在家里等厲元朗。
逗了一會兒子,鄭海欣悄然走進來,緊挨在厲元朗身邊,躬身望著嬰兒車里胖嘟嘟的谷清晰,眼神中充滿慈愛。
二人一唱一和的陪孩子玩著,保姆敲門請示,說晚飯已經準備好。
坐在餐桌上,厲元朗端起茶杯,說道:海欣,我以水代酒,謝謝你。
謝我什么鄭海欣手指間在紅酒杯上來回摩挲著。
謝謝你把小清晰照顧那么好,我看孩子又長胖了。
這話以后不要說了,除非你反悔。我愛清晰,不次于你的父愛。照顧他,培養他是我的責任。
鄭海欣感慨道:有了他的陪伴,我的生活不會枯燥,也有了奔頭。要說謝謝,得我謝謝你,送給我這么一個金貴的禮物。
這杯茶,我們一起為了清晰,為他將來健康茁壯的成長,干杯。
放下茶杯,厲元朗提議說:海欣,和你商量一個事情。
你說。鄭海欣吃著青菜,隨口應道。
我想了很久,覺得該給孩子換個名字了。
鄭海欣平靜說:隨你,叫什么都可以,隨你們老厲家的家譜都行。
厲元朗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讓孩子隨你的姓氏吧。
我鄭海欣微微蹙眉反問:為什么
你是知道的,我和金可凝結婚的目的不純,我們根本沒有感情,是為了我的安全,我才娶了她。
本以為,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我能看到的地方,這樣她才不會動歪心思。只是……
鄭海欣一愣,拿筷子的手瞬間一顫,不會她還要對孩子下毒手吧。
那倒沒有。厲元朗身體往后靠了一靠,面色嚴峻說:吳紅麗死了。
她!怎么會!
事實就是如此。厲元朗心情沉重,她的死,讓我清楚認識到,一個人的善良,要用在善良人身上。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厲元朗的眼神里明顯閃現出一絲陰冷的寒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