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喬梁接到了丁曉云的電話,聽完電話,喬梁笑呵呵應(yīng)了下來。
丁曉云請吃飯,喬梁自然欣然應(yīng)約。
丁曉云請吃飯的地方,沒在縣城內(nèi)的酒店,而是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一家烤羊店。
喬梁開車到的時候,丁曉云已經(jīng)坐在里間一個包廂里。
推門而入,喬梁笑道:難得能蹭到丁書記的大餐。
喬縣長要是掛職結(jié)束后留在我們涼北工作,那我經(jīng)常請你吃大餐。丁曉云笑道。
喬梁跟著笑:丁書記,大家都是組織中人,身不由己吶,到時候掛職結(jié)束,我也只能繼續(xù)服從組織的安排,看組織怎么安排了,組織讓我往哪走,我就得往哪走。
喬縣長,我現(xiàn)在覺得啊,你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講原則。丁曉云似笑非笑道。
喬梁一咧嘴:丁書記,你這話是在我夸我呢,還是……
你說呢
我說……喬梁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我說啊,我這人優(yōu)點太多,你不能光夸這一點。
丁曉云呵呵笑起來,這時烤好的羊排上來了,丁曉云拿起酒瓶給喬梁倒酒。
倒上酒,兩人碰杯,喬梁一飲而盡。
然后兩人邊吃邊喝邊聊,丁曉云今晚似乎興致很高,頻頻勸酒。
1瓶白酒見底,丁曉云略帶酒意地看了喬梁一眼:喬縣長,似乎……我覺得這兩天有些事情有點怪。
怎么個怪法喬梁反問。
就是這么個怪法。丁曉云婉轉(zhuǎn)一笑,突然道,喬縣長,你對楊書記這個人怎么看
楊書記啊,我跟他接觸不多,除了之前通過你了解過的關(guān)于他的情況,我對他其實沒太多了解。喬梁邊吃邊道。
是嗎丁曉云眨眨眼,那似乎有點奇怪了,你提著小酒上楊書記宿舍去,楊書記又提著小酒去你宿舍,你倆這是禮尚往來
嗯這事你怎么知道的喬梁道。
老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喬梁呵呵笑起來:嗯,好吧,禮尚往來,對,就是禮尚往來。
我信你個鬼!丁曉云相信這家伙絕對沒有說實話,就是她現(xiàn)在還想不通這里頭的道道,她覺得楊金山這兩天在班子會上的反常舉動一定跟喬梁有關(guān),但為什么呢丁曉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竅,所以這才有了今晚這頓飯局。
不過很顯然,丁曉云失望了,喬梁明顯不想對她說實話。
這小子,早晚套出他的實話!丁曉云暗暗瞥了喬梁一眼,心里想著。
楊書記這兩天在班子會上的表態(tài),給了我,也包括你很大幫助,要不是他的表態(tài),不論是撤職查辦馮學(xué)亮,還是何青青擔(dān)任扶貧辦主任,這兩件事都沒那么容易通過。丁曉云道。
嗯,確實是,只能說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喬梁笑起來,還有就是,馮學(xué)亮自己搞地天怒人怨,天要滅他,那就誰都幫不了他。
好一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來,干一杯。丁曉云舉起杯。
喬梁和丁曉云碰了下酒杯,道:丁書記,相信今后涼北在你的領(lǐng)導(dǎo)下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們這些班子成員團(tuán)結(jié)在你這個班長周圍,在你的帶領(lǐng)下,繼往開來,一定可以開創(chuàng)涼北工作的新局面。
呵呵,這個談何容易。丁曉云苦笑了下,別看她這兩天在班子會上壓住了尚可,但她知道那只是暫時的,尚可背后的背景和能量是幾乎不可逾越的大山,每想及此,丁曉云心里就沉甸甸的。
丁書記怎么能這么沒有信心呢,有句話怎么說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怕他個球,大不了豁出去。喬梁握了握拳。
人死鳥還朝天丁曉云呆萌呆萌地看著喬梁,一時不知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丁書記,你看呀,這人要是死了,他底下那個……不還是朝著天嘛。喬梁嘿嘿一笑,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釋道。
粗俗。丁曉云臉色微紅,原來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