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恨水交談結束后,陳念之便住進了他安排好的房間里,此次在張恨水這里,他還是收獲不小。
更重要的是,他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張恨水有可能要調回神都了,這事情還是拜他所賜。
一旦張恨水調回青州,青州的青羊坊坊主,將會有兩個選擇,一是從其它地方再調一個過來,二是就地提拔。
按照慣例,就地提拔的可能性極低,所以大概率會是從另外一個地方,調任一個坊主過來。
到時候,張恨水即便回到了總部,也很難管這里的事情。
但張恨水告訴他,如果此地的長老,又或者坊主,有特殊的貢獻的話,也是可以就地提拔的。
這意思很明白,如果華語能夠在東陵城那塊地域,做出足夠多的成績,剛剛被提任為第三坊主的他,很有希望成為青州青羊坊的坊主。
陳念之對此事極為上心,若是大哥華語能夠成為青州青羊坊的坊主,未來自然也是前途無量的。
但此刻他還想不到好的辦法,去幫助大哥登上這個位置。
雖說周天安已經歸順了他,可這個歸順并不是無條件的,一旦他失勢,最先爬起來踩他的人,肯定是這個周天安。
與此同時,茅龍書院!
一眾先生看完之后,決口不提栗秋搶名額的事情了,他們都盯著張羽林,想要知道寫這首詩的人到底是誰。
張羽林卻賣起了關子,他倒是很想說出來,可他跟陳念之有約定,也不想讓他這么早的就暴漏在人前。
于是,他打趣的說道:反正這首詩,是我從他手里得到的,雖不是我寫的,但日后史書上,也會留下我的名字。
說話間,他便走出了大殿,道,聽說諸位還想要剔除他的名額?我覺得也可以,畢竟,有如此詩才,即便沒有栗秋先生的推薦,這白鹿書院,他也隨隨便便可以進,諸位覺得呢?
看著他大步走出院落,在場的先生都傻了,也顧不得風度,趕緊追了上去。
只有高莊先生此刻滿是為難,畢竟他推薦的兩個名額,可都是肖家的子弟。
他沒有去追,轉頭看向院主,說道:院主,能否再增加一個名額?
白鹿書院秋末大考的五個名額,那可是看在栗秋的面子上,才特批的,栗秋之前我茅龍書院,可只有三個名額!
院主冷著臉,要多加一個名額也可以,這舉薦信我可不寫,也沒有這個臉寫!
高莊滿是無奈,往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本以為這件事穩穩妥妥,卻沒想到,半途殺出了一個鳳鳴之才。
他想了想,轉身便離開了院落。
與此同時,張羽林離開后,便來到了前山的院墻,并立即在院墻上寫下了憫農這首詩。
他有些不吐不快,畢竟,陳念之不愿意公布自己的姓名,可沒說不能公布這首詩不是?
小子,希望你能承擔得起這首詩所帶來壓力,可不要讓我失望!
張羽林心中想道。
這個世上,天才有很多,可半路夭折者也不在少數,尤其是走文道之路的。
也就在張羽林在茅龍書院院墻上寫下這首詩不久,來自茅龍書院的學子,很快便發現了,都是出自世家大族,誰肚子里沒點墨水。
讀完這首詩后,他們的反應,可要比外界強烈的多,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日的功夫,整個廣陵城的上層,便都得知了這首詩,幾乎人手一份。
州牧府,書房!
肖墨白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盯著自己寫下的兩句詩,隨之默然。
阿爺,茅龍書院為何要出爾反爾,剔除孩兒的名額,堂堂書院,就能這樣不守信用嗎?
一名俊朗少年沖了進來,神情中滿是慍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