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儒都是一愣,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明明看到飛出來了一個人,而且還聽到了首輔陳柏年的怒斥,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又回去了。
噗!
鴻儒館內(nèi),蓮落一口逆血噴出,臉色蒼白至極。
何安治看著滿臉蒼白的蓮落,心中有些不忍,他沒想到平日里陰沉的蓮落,竟然會有這樣剛直的一面。
反到是幾位鴻儒,乃至陳柏年,卻顯得油滑至極。
若是真的惜才愛才,就應(yīng)該讓陳念之拿到這個第一,這是實至名歸,也是真正的力挺。
作為朝堂首輔,作為書院鴻儒,他們定下的名次,誰敢有異議?
可陳柏年卻打著所謂惜才愛才得幌子,要壓一壓,免得陳念之過剛易折,他們打的主意,連何安治都有些看不下去。
可他僅僅只是一位大儒,本就在這體系之下,便是說了自己的建議,也只會惹人厭惡,并不能改變結(jié)局。
吾不如他!
何安治心底想道。
望著走進(jìn)來的白衣書生,八位鴻儒眉頭一皺,陳柏年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本來將蓮落打發(fā)掉,這件事便成了定局,可現(xiàn)在這位先生將人帶了回來,又生出了許多枝節(jié)來。
易先生!
何先生拱手一禮。
易先生微微頷首,隨即朝著幾人施禮道:易長風(fēng),見過諸位先生,見過首輔大人。
有禮了。
幾人同時回禮。
陳柏年回禮后,卻立即問道:敢問易先生來自作甚?為何又將這污穢之人,給帶了回來,這是何意?
他面露不滿,雖然云頂儒子的地位很高,可怎能當(dāng)著面打他的臉?
奉老師之命,來此看看。
易先生說道,聽聞今日判卷,出了白龍異象,老師說,書院應(yīng)秉承至圣先師遺志,務(wù)必要做到公平公正,此乃長存之道,作為天下讀書人的表率,吾等也當(dāng)有容人之量,方能海納百川!
他簡單的幾句話,便將陳柏年的怒氣,給直接堵了回去,他張口不提自己,只說是奉老師之命而來。
這天下讀書人,都算得上是白鹿先生的學(xué)子,你陳柏年哪怕是書院鴻儒,朝堂首輔,也是我老師的徒子徒孫,再大的怨氣,你也得給我憋著,敢有不滿,別說打你的臉,將你逐出書院都是輕的。
果然,聽完易先生的話,陳柏年立時收了怒氣,說道:既是圣師之命,吾等自當(dāng)遵從,不過……此污穢閹人,在此狂妄,自當(dāng)是要教訓(xùn)教訓(xùn)的,不然,玷污了書院門庭,吾等難辭其咎。
哦?
易先生掃了地上的蓮落一眼,臉上沒有表情,蓮落大人有何錯?
幾位鴻儒并不語,似乎不屑于解釋,而陳柏年卻冷聲道:以下犯上,公然干預(yù)吾等決策,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職權(quán)范圍,更別說,他還敢冒用陛下之命,前來威脅吾等,自當(dāng)給他一些教訓(xùn)。
蓮落咬著牙,此刻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嘴巴已經(jīng)撕裂,身體的骨頭盡碎,只剩下一口氣在,只能任由對方發(fā)揮了。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何安治忽然開口道:陳閣老所不實!
嗯?
在場幾位鴻儒全都看向了何安治,陳柏年更是眉頭緊蹙,盯著何安治,像是在說,你是不是瘋了?
祭酒大人能否道明因果?
易先生問道、祭酒當(dāng)即將因果闡明,當(dāng)提到正氣歌時,易先生卻忽然打斷道:你說,最后一篇卷子里文章,名字是正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