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
顧天默不作聲,手中魔刀悄然散去,梅運(yùn)一臉茫然,根本沒聽懂眾人說什么。
元小夏……
依舊躲在角落里,和樹苗子嘰嘰喳喳,眉開眼笑,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
慕星河繼續(xù)道:“這鑰匙,并非完整的,而是一塊塊碎片?”
“了解一些。”
顧寒摸了摸鼻子,不敢說太多,怕露餡。
“只是聽過而已。”
不遠(yuǎn)處。
千夜的眼皮亦是微微一跳,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
“不瞞前輩。”
東華林揉了揉眉心,無奈道:“我東華家為了找這些鑰匙碎片,花了不少的心力,可如今,依舊是一無所獲!”
“主要太難找!”
東華面色一肅,難得睜開了眼,強(qiáng)調(diào)道:“世間太大,碎片太小,費(fèi)時費(fèi)力,得不償失!”
還耽誤睡覺!
心底里,他默默補(bǔ)充了一句。
“所以。”
慕星河看向燕長歌,“你有鑰匙碎片嗎?”
“沒有!”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想到揣在儲物戒里的那枚血印,燕長歌面色嚴(yán)肅,否認(rèn)得很果斷!
“你呢?”
慕星河復(fù)又看向顧寒,“你有嗎?”
“從沒見過!”
顧寒否認(rèn)得更果斷。
“是啊。”
慕星河唏噓道:“你們一個沒聽過,一個沒見過,就不要再想什么彼岸之門了,老老實(shí)實(shí)的,來正反天地,才是正經(jīng)!”
顧寒:“……”
燕長歌:“……”
“罷了。”
“不提這些了!”
彼岸之門太過遙遠(yuǎn)。
慕星河的興趣不是很大,一瞥裴清光,沉吟了片刻,又道:“這次的事,終究是我星劍宮不對在先!”
“這樣吧!”
“我閑散久了,而且不會在此久留,這星劍宮對我可有可無,我把它送給你,權(quán)當(dāng)賠罪了,如何?”
“祖師。”
裴倫笑呵呵道:“您說晚了,我已經(jīng)送出去了。”
“不止星劍宮。”
慕星河看了一眼顧寒手里的黑劍,意有所指道:“還有另外一件東西。”
顧寒心里一動。
知道他說的是那截劍尖。
“祖師。”
裴倫依舊笑呵呵道:“您又說晚了,那件重寶,我也送了。”
“哦?”
慕星河眉頭一挑,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他一眼,饒有興致道:“還有嗎?”
“有。”
裴倫指了指自己,笑意不變,“我把我自己都送了,現(xiàn)為劍首座下執(zhí)劍者。”
“……”
慕星河錯愕一瞬,突然放聲大笑,“好好好!你這個后輩,很有意思,我很喜歡!”
“前輩。”
顧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這又送人又送基業(yè)又送劍……禮太重了。”
“何為輕?何為重?”
慕星河擺擺手,肅然道:“雪中送炭是重,錦上添花是輕,我這份禮,也只是聊表心意罷了!”
眾人暗暗感慨。
不愧是秀才出身,詩念的如何不說,格局……真不是一般的大!
“長者賜,不敢辭。”
顧寒笑著行了一禮,“多謝前輩厚愛!”
禮畢。
他看向裴倫,笑道:“我精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這星劍宮,交給你來替我打理,算是新任宮主了,如何?”
“我無所謂。”
裴倫笑呵呵地看向裴清光,“裴大哥有意見嗎?”
裴清光一臉憋屈。
他覺得,這句話很多疑。
意見?
我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