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舟看了一眼周韻的臉,欲又止,最終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坐在了她身邊。
周韻拿過陸乘舟的一只手輕輕把玩著,小聲問道:“關(guān)于你的病情,劉主任沒給出什么建議嗎?”
似乎是沒想到周韻談?wù)摰脑掝}是自己,陸乘舟半晌才回過神:“沒什么好建議,情況就這樣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要不,我們?nèi)ケ本┌桑磕沁叺尼t(yī)生應(yīng)該會厲害很多。”
“劉主任已經(jīng)是國內(nèi)骨科權(quán)威了,以我們國家目前的技術(shù),只能做到緩解。”陸乘舟的語氣很平靜,仿佛這條腿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那國外呢?劉主任一定有國外的人脈和朋友吧?我們能不能請他介紹一個呢?”周韻突然靈機一動。
她記得在電視上看過,很多國際上厲害的專家都在美國和德國這種歐洲國家。
陸乘舟的眼神閃了閃沒有回答,而是輕笑起來:“你太小看劉主任了,他可以讓我的腿不疼了。”
“真的嗎?那需要手術(shù)嗎?如果真的可以,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周韻眼底又升起希望。
“只是微創(chuàng),不用住院,我找個時間去做一下就可以。”陸乘舟說的非常輕描淡寫。
周韻有些懷疑的看著他,真的就這么簡單么?
陸乘舟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蛋,佯裝生氣的說道:“難道你還真的希望我就此癱瘓?如果是那樣,你的高考怎么辦?”
“當然  不是!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最好明天就恢復(fù)健康!”周韻堅定的說道。
“那不就是了,我得趕快好起來,跟你一起備戰(zhàn)高考。”
“那你盡快去,不管怎樣的病情,拖久了總歸是不好。”周韻又開心又緊張的叮囑。
“行,那你聽話把奶喝了,然后去睡覺。”
“好!。”周韻像個聽話的小學(xué)生一樣的坐直了身體。
周韻沒注意到,陸乘舟說的是“止痛”而不是“治愈”。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周娟和孩子出院那天,陸千凝也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