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頓了頓，沉聲道，“你走吧，今天晚上就當我沒有見過你。”

云芳盯著姜南溪，她當真這般鐵石心腸。

送云芳出門后，傲雪道，“她說的那種日子，卑職曾經歷過，在溫飽面前，沒有人會堅持本心，有的只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姜南溪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傲雪愣怔。

姜南溪道，“雖然她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不是云芳幫著壞人作惡的理由，吃一塹長一智，這個道理要刻在腦子里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跟斗。”她不會把任何可能破壞她計劃的因素放在身邊，特別是云芳這種利己主義者。

她有本事進宮，自然有本事出宮，云芳這樣的女人，她不會活不下去的，她若聰明就會主動離開蘇家，這樣或許能活得久一點。

過了兩日，蘇婷婉都沒有回來，她終究還是走了上一世的路追著謝赟去了邊塞，滑稽的是這個消息是程皇后親自告訴她的。

只聽程皇后道，“蘇側妃去邊塞是幫赟兒打仗的，赟兒身邊也需要一個女人照顧，而你的身子重，母后便允許了，阮阮不會怪母后吧。”

姜南溪微笑道，“還是母后思慮周全，王爺身邊有個貼心人也好，只是外面天寒地凍的，馬上又要過年了，蘇側妃一個女人這樣上路安不安全啊。”

“她會武功，又有蘇家軍保護，無妨，本宮瞧她也沒那么嬌氣。”

“如此就好。”姜南溪溫聲道，皇后娘娘變得還真快啊，當初極力阻止謝赟帶女人出征，說會不吉利，甚至有損主將威嚴，現在卻巴不得蘇婷婉快點去。

她和蘇家姑侄的關系可是勢同水火的，是什么讓皇后對蘇婷婉轉變這樣大。

蘇婷婉和她講了什么，姜南溪悄悄看了喜嬤嬤一眼，她是皇后最信任的人，應該知道些什么吧！

喜嬤嬤也無意間看了姜南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臨走時，喜嬤嬤給姜南溪穿斗篷，“外面路滑，奴婢送王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