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手里的茶杯哐當(dāng)?shù)粼诤窈竦牡靥荷?滾了滾,沒碎。
莫漢橋長臂一伸,開了窗戶,裴珩就站在窗外。
你好大的膽子,大白天的就敢來縣衙,就不怕于榮山抓到你莫漢橋冷笑著看著裴珩:衛(wèi)羌來了要是一看是你,往皇上那一稟,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裴珩笑笑,來也是欺君,不來也是欺君,看來我這個欺君之罪,是背定了。
莫漢橋聽出了話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皇上派了蕭庭兵分兩路,一路跟著衛(wèi)坤來梅山押我回京都問罪,一路去了江南,尋我。
莫漢橋立馬就懂了:所以皇上,信你也信你,不信你也不信你。
這話說得拗口,不過意思很容易懂。
璋和帝生性多疑,是骨子里帶出來的脾性,改不了。
登上君王之位后,孤家寡人一個,生性多疑的脾性,會更加放肆,看誰都是敵人。
所以我來請你幫忙。裴珩看著莫漢橋:我現(xiàn)在就要出城。梅山的其他事情,只得你自己來了。
我憑什么幫你。莫漢橋雙手環(huán)胸,我來是找阿淵的,阿淵既然已經(jīng)平安出了城,我大可以什么都不管,直接帶著阿淵回京都,我憑什么要幫你。
就憑你沒有直接帶著阿淵回京都,而是留了下來。裴珩眼神清朗,看向莫漢橋時,眼底依然有著盛夏驕陽的光,讓人無法拒絕那暖烘烘的明媚。
莫漢橋看著那明媚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多年前,三個風(fēng)流不羈的少年,以裴珩為中心,策馬揚鞭,拈花一笑醉風(fēng)流,叱咤京都。
拒絕不了。
莫漢橋怎么都拒絕不了。
那是他年少時最好的玩伴啊。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耐姘?哪怕后來發(fā)生了種種變故,他恨裴珩,可卻依然無法抹去這些年結(jié)下的兄弟情。
現(xiàn)在就要走嗎心里是這樣想的,嘴里也是這么問的。
裴珩未先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是,我,還有三個屬下,要全部都帶走。
一次要出去四個人……莫漢橋咬咬牙,他娘的,誰讓我欠你的。
可不是欠他的嘛!
將衛(wèi)淵下落不明的事情怪罪到裴珩的身上,一怪就怪了這么多年,無論怎樣,贖罪,他心里才會好受些。
我們一走,于榮山怕是會起疑了。
怕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他還能綁了我不成。莫漢橋笑笑:不過你在梅山查到的這么多的消息,到時候論功行賞,可全部都是我的功勞了。
裴珩也跟著笑:本來就是給你的。
精衛(wèi)是皇上心腹,精衛(wèi)統(tǒng)領(lǐng)更是心腹中的心腹,只是莫漢橋做了太多年的心腹了,知曉了太多辛密。
在璋和帝沒有對他起疑心之前,換個位置,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
莫漢橋要去找于榮山了,不過走之前呢,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裴珩,你到底做了什么,讓皇上不信你了
裴珩默了默,應(yīng)該是伴君如伴虎吧。
莫漢橋愣了下,伴君如伴虎
好像這句話,對他也很適合,修理了裴珩,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輪到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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