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保鏢們將司夫人扔了出去,顏夏才終于覺得清凈了些。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傭人們看到顏夏的目光,眼神不由自主地移開。
顏夏沉了沉臉色:“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議論。”
“還有,以后她來,不論怎么說沒有我和先生的吩咐,都不許讓她再進這個家門。”顏夏學著司景懷平時的樣子,目光帶著點凌厲。
傭人們便立刻垂頭回答:“是。”
處理好這邊,顏夏略微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她希望適可而止。
鬧大了,到時候司景懷醒來知道司夫人趁著他生病期間這樣做,心里多少會有些難受的吧?
雖然司景懷這個人很少將自己的想法和心情暴露在臉上。
但顏夏覺得,司景懷也是個人。
他也有七情六欲,被自己的母親一再傷害,是個人都會難過。
就如同當初自己,雖然很恨顏云海,但心底里,多少還是有些期待得到他的愛。
只是后來被他一次次的傷透了心,就再也不需要了。
處理司夫人的事情,顏夏才趕往醫院。
看著躺在病床的司景懷,顏夏心里難受的不行,頓了頓,她坐在床前拉著司景懷的手。
幾天過去,司景懷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
只是手上和身體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起來。
雖然已經好幾天了,但顏夏還是近乎貪婪地看著司景懷。
纖細的手指捏著司景懷好的地方替他按摩,醫生說這樣有助于血液循環,對司景懷有好處。
這些天顏夏空閑下來,一邊在司景懷耳邊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一邊替他按摩沒有受傷的地方。
“大嫂!”
忽然,門外傳來魏南的聲音。
顏夏手一頓,回頭看向魏南:“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她有些不滿魏南吵到司景懷,魏南也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不是我要吵,實在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兒了?”顏夏一邊按著,一邊看向魏南。
魏南嘆口氣:“這不是……”
“這不是夫人去公司鬧了嗎?”魏南皺著眉,臉上表情很難看。
司夫人到底是司景懷的親媽,有些事情她是不好多說的。
尤其是司景懷還躺在病床上,很多事情他也就只能讓顏夏拿注意了。
顏夏下意識蹙眉。
“她又鬧什么?”
魏南垂頭:“司夫人說您要把控司盛,讓您交出老大。”
看來剛才的話對司夫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還說……”魏南頓了頓,看著顏夏愈發難看的臉色,又住了嘴。
“她還說什么了?”
魏南看著顏夏,一臉的欲又止。
顏夏眉頭淡淡蹙起。
得,看來肯定沒有說什么好事兒,魏南性子粗獷都說不出來,想來話應該很難聽。
不過來來去去大概也就是在家里時她說的那些話了。
顏夏仔細地將司景懷的手放好,轉頭看向魏南:“說吧。”
魏南抿了一下唇才道:“夫人說了什么其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