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
這不正是何大寶提到的名字嗎!
天侯,你等等。厲元朗插問:陳老板的手下工人叫什么
趙鐵呀。季天侯不解的看向厲元朗。
你把他的模樣跟我講講。厲元朗又說道。
季天侯眨巴著眼睛,因為那是個晚上,又在ktv的包廂里。最為主要的是,任凱死了,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沒誰關心趙鐵長啥模樣。
你等一下。厲元朗說著走到外面的客廳,拿起手機聯系胡召俊,讓他把趙鐵的照片發過來,有急用。
很快,胡召俊就把趙鐵的正面照發到厲元朗手機上。
他又拿給季天侯辨認。
季天侯看了又看,仔細回想,不能完全確定,但是覺得這人有點像那名工人。
不管是不是,先找到再說。
于是,厲元朗當著季天侯的面打給胡召俊,讓他火速派人去允陽查找趙鐵。
至于胡召俊如何部署,那是后話了。
收拾完畢,厲元朗提議,讓季天侯吃完飯再走。
季天侯腦袋搖成撥浪鼓,元朗,說實在的,戴鼎縣多待一分鐘,對我都是一種折磨。算了,咱們來日方長。
主動伸出手來,和厲元朗緊緊握在一起。
這時候,常鳴推門進來,說車子已經等在外面,問季天侯什么時候動身。
我走了。季天侯拽起拉桿箱,拍了拍厲元朗的肩膀。
厲元朗哪能不去送他
常鳴倒是理解,特意打開招待所小門,以便避開別人的視線。
季天侯高調的來,低調的走。
只可惜這種低調是萬不得已,是丟臉的低調。
季天侯的車子正停在招待所小門外的街道上。
司機老錢見他們三個人出來,馬上下車接過季天侯的拉桿箱。
厲元朗向他交代說:錢師傅,辛苦你了。你把天侯送到甘平縣的家中,找個地方休息,不用急于趕回來。
老錢領命,拎著拉桿箱放進車子的后備箱里。
季天侯再次伸出手來,和厲元朗握了握,然后是常鳴。
常鳴握手時告訴他:季哥,我跟我叔的秘書說過了,他會在適當的時機和你打招呼,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常鳴想得周到,市委書記秘書,在廣南市就是上眼皮,誰敢小瞧他。
如果他在某一時刻,當著眾人的面,尤其是政研室領導的面,和季天侯稱兄道弟,季天侯今后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謝謝,謝謝。季天侯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只有緊緊握住常鳴的手,使勁搖動。
當車子慢慢駛離遠去,消失在厲元朗視線中后,好像看到季天侯落寞的身影,厲元朗心頭酸酸的,十分難受。
常鳴著急回去和老婆煲電話粥,先走了。
厲元朗心情不好,索性鉆進車里抽起悶煙。
無意中看到,招待所經理岳瑤,穿著白色貂皮大衣,打扮得光彩亮麗,急匆匆出來,鉆進自己的那輛白色本田suv,發動車子,迅速駛離停車場。
岳瑤現在可謂春風得意,剛剛提了縣委辦副主任,接替李萬龍調走后的空缺,聽說是朱寧山提的名,常委會上集體通過。
這些都是在厲元朗去京城的期間進行,雷震曾經在電話里征求過他的意見。
對于岳瑤,厲元朗多少有點心存芥蒂。
當初張小嬌一事,岳瑤在這里可是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可他一想還是算了,反正是縣委那頭的事情,自己少管為好。
今晚他睡不著覺,心里發焦,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便發動車子,鬼使神差的跟在岳瑤車子后面,始終保持兩個車身的距離,以便不被對方發現。
只見岳瑤開出招待所,從新城區進入老城區,然后拐了又拐,最后竟然駛入縣郊一處名為楓亭苑的高檔住宅小區。
因為大門口有識別車牌號的感應桿,厲元朗只好把車停在楓亭苑對面的道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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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岳瑤家就住在這里,她晚點下班回家,自己跟蹤她純屬多余,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