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親自上門看看他們的律師事務所,還有咱們的四旋翼無人機也得申請專利,事兒多著呢。”
許恪一聽,嚇了一跳,30萬美元,這不是小數目!他想了想,點頭答應:“行吧,我?guī)湍愦蚵牬蚵牎7凑阋ッ讎顣f不定還得跑緬玉一趟,護照總是要有的,這事我來辦。”
“許恪,你真是活菩薩,越快越好,我這兒火燒眉毛了。”
“得了吧,我看你是急著去花花世界逍遙快活。”
兩人又互相調侃了幾句,才依依不舍地掛了線。
想起許恪那句“探花郎”,蘇晨心里美滋滋的。他隨手從筆筒里抓起半截鉛筆,瞄向門后掛歷上的美女畫像,大喊:“蘇氏飛刀出鞘,百發(fā)百中!”說著就把鉛筆甩了出去。
等蘇晨搞定申請學校那堆繁瑣的事,已經是三月初了。
當蘇晨把最后一封申請信丟進郵筒,他呼出一口氣,心說:好了,接下來輪到我的聞州重游記了。
這次,蘇晨玩了個悄無聲息的出發(fā),連鄭東來都被蒙在鼓里。他心里有數,路熟不怕巷深,沒必要驚動一眾人等,畢竟聞州最近的氣氛緊張得很。
雖然鄭東來暫時沒事,石飛龍似乎也過關了,但誰知道暗地里有沒有人正琢磨著什么鬼主意?
特殊時期,低調行事,于是當蘇晨突然出現(xiàn)在鄭東來家門口時,這家伙嚇得差點兒魂飛魄散。“蘇晨,你怎么說來就來,也不打聲招呼?出什么大事了?”他急切地問道。
蘇晨咧嘴一笑:“沒什么大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們這邊的動靜。”
話音未落,潘衛(wèi)國也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一看見蘇晨,直接吼了一嗓子:“三寶,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接著不由分說就是一個熊抱,差點兒把蘇晨勒成熊貓,直到看見他臉色發(fā)紫,眼睛瞪圓,才松開手,然后看著他伸長脖子大口喘氣,自己卻傻呵呵地樂。
自從潘衛(wèi)國來了聞州,他就賴在鄭東來家不走了。鄭東來家有兩間祖?zhèn)骼险靡蝗艘婚g,住得舒適。
至于以前的繞線圈小作坊,早就被整合到鄭東來現(xiàn)在的廠子里去了。話說回來,鄭東來現(xiàn)在可是正牌的香江合資企業(yè)大老板!
聽到潘衛(wèi)國的稱呼,蘇晨心里苦澀一笑,看來“公公”這綽號,這輩子算是摘不掉了。
三人一進屋,先扯了會兒家常,蘇晨就開始進入正題,首先問的自然是聞州的局勢。
鄭東來嘆了口氣,說:“情況不怎么的,年前那幾位‘大王’被抓后,到現(xiàn)在一個都沒放出來。
不只是他們,一些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個體戶也挨了整,有的被請去喝茶,有的被罰得褲衩都不剩,現(xiàn)在聞州市街上冷清得跟鬼城似的,連挑擔子的貨郎都少了許多。
最慘的就是胡靜林,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聽到風聲,連媳婦都不敢告訴就溜了,現(xiàn)在全國通緝,大過年的都不敢回家,估計躲在那個犄角旮旯里瑟瑟發(fā)抖,想想都可憐。”
蘇晨聽了,沉默不語。這個局面他早有預感,但以他現(xiàn)在的能耐,實在無能為力,只能陪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