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見慣了她沉穩端莊的樣子,很少見她如此慌亂,還是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
“夫人,到底怎么回事?那個丫頭……”
周氏猶豫片刻,將手中的信交到了張嬤嬤手中。張嬤嬤接過信,一目三行地看完,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夫人,這事……,真的是他們?”
“不好說,他們兩個應該……”
“夫人,他們是府上貴客,萬一有什么意外,老爺那邊……”張嬤嬤輕聲說著,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周氏沒有語,扶著桌子坐回到椅子上,許久,面色才恢復如常。
等張嬤嬤緩過神來才站到了周身身側,主仆兩人許久無。
“夫人,這烽火寨,餓狼山的山匪眾多,女的也不少,不一定就是咱們府上的,再說,信上說的是一人,咱們府上卻是主仆兩人,那賈姑娘,看著更像是大家閨秀,不像是刀尖舔血的女匪首。”
張嬤嬤這話,是安慰周氏,更是安慰自己。
周氏許久都沒有開口,她也希望張嬤嬤說的是真的,可是,如果甄依真的是信里說的那個女匪首,自己要怎樣才能悄無聲息地將她除去?
尤其是現在,她住在青松院中,夫君還囑咐了要奉為上賓的。
“你找人盯緊了他們主仆,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來報。”周氏囑咐張嬤嬤,張嬤嬤點頭應著,就趕緊出門安排,剛走出門不久,她就轉身回來,對周氏說了一句:“其實那姑娘的身份,不用盯著他們主仆,夫人問一下大少爺就可以的。”
張嬤嬤說完話就走,周氏則在房間中沉默著坐了很久,攥在手中的信早已經被汗水濡濕。
直到天色將暮,她才讓人去請了慕守業過來。
“那個賈姑娘,是餓狼山的女匪首?”不等慕守業給她行禮,周氏就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