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男人,往上數幾代都如此,外表英俊,體型峻拔,骨相美大于皮相,上了年紀也不松弛,天生駐顏有術。
“這么早就去找白瑛?”陸父掃見她頭上發卡,笑意濃厚,“江夏是個大姑娘了,這些首飾該多帶帶。”
江夏臉上浮著笑,“父親一片心意,肯定多帶。”
陸父又問,“那個男孩,你們聊得怎么樣,見過面了嗎?”
江夏,“昨天見過了。”
陸父眉尾微不可察一挑,沒有往下問,轉而換了話題,“顧星淵出了車禍,孩子沒保住,妻子昏迷不醒,這事罪魁禍首是顧家自己人,處理起來很麻煩,讓人頭疼。你跟靳霆不睦,這幾天別招他霉頭。”
江夏頓住。
陸父好整以暇打量她,溫聲解釋,“顧星淵婚事大逆不道,顧家早就準備處理,只是靳霆瞄準機會,撐著他罷了,但那女人不同。”
什么不同,不過是柿子撿軟的捏,男人有錯都在女人身上,好處他們爽,惡果女人擔。
江夏面上恰到好處,面露一絲不忍,不叫陸父看出破綻。
出了陸家大門,她表情如同垮塌的磚石,滾滾下跌,七零八碎。
陸父不會平白無故告訴她顧星淵妻子的下場,還點出這幾天陸靳霆很忙,總覺得有預告,也有警告。
預告她真相大白不遠,警告她不要執迷不悟。
江夏一時稀奇,陸父好像并不打算有證據后,直接處理掉她,結合他一直追問相親,竟像暗示她幡然悔悟,然后遠嫁離開。
但這只是她憑空猜測,陸父的城府太深,虛虛實實,往往讓人覺得看清了,自愿跳進無底洞。
她先去白瑛那兒放好行李,陪白瑛在街邊小攤吃早餐,豆漿當酒,兩人豪邁干了五六杯,一場離別宴,結賬十七塊五毛。
江夏付的。
白瑛以此做借口,把微信里的錢,全賠給她做路費,又送一張卡,不給江夏,是她干女兒的奶粉費。
江夏不收不讓走。
磨纏到十點多,江夏本來要去深恒的,手機上忽然收到彌勒佛拉她進群的消息。
點進去,群名叫梁爸爸愛我,請狠一點
江夏一窒,她想退群了。
下一秒,群里視頻刷屏,她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