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粗糙的手,傷痕累累的身體,蕭玉婷崩潰了。
曾經(jīng)那雙手,比女人的還好看。
可如今,干枯的就像粗糙的樹枝。
陳鈺銘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痛苦與哀傷,我……我對不起你!
若不是我,你不會被欺騙。
玉婷,曾經(jīng)我說過要給你幸福。
可我食了。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女兒。
我是罪人!
蕭玉婷緊緊抓著他的手,毫不嫌棄他如今的模樣。
不,不要說這些,你能回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不想讓他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愧疚。
他已經(jīng)夠痛苦了。
她不想讓他再內(nèi)疚。
她雖被欺騙,但那冒牌貨這些年為了錢,除了掐死那個孩子。
為了不被她察覺他的目的,明面上并沒有傷害過她。
……
隨著兩人交談的慢慢深入。
陳鈺銘簡單講述起他這些年的悲慘遭遇。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
但蕭玉婷知道,他說的和他被折磨的比起來。
只是冰山一角。
她靜靜地聆聽著,淚水肆意地流淌。
她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擊打著她的心房,讓她痛徹心扉。
陳鈺銘說得輕松,可她的腦海不斷地浮想丈夫所遭受的那些痛苦折磨。
若可以,她寧愿他所承受的一切都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寧愿自己去代替他承受那些苦難。
蕭玉婷哭得眼睛紅腫。
安慰道,鈺銘,都過去了。
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回來了。
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康復(fù)起來。
大哥說他還不知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油燈枯盡,在倒計時了。
蕭玉婷哽咽著,聲音中滿是堅定與柔情。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仿佛握住了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
她要用自己全部的愛與溫暖,去守護這個飽經(jīng)磨難的男人。
陪他度過生命中這最后的時光。
讓他感受到無盡的愛意與關(guān)懷。
哪怕是短暫的幾天或幾個月,她也心甘情愿,毫無怨。
在這充滿悲傷與溫情的病房里。
陳鈺銘想抬手給她擦眼淚,但又怕自己那粗糙的手弄疼她。
他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又陷入了昏睡。
即便如此,蕭玉婷也沒放開他的手。
他們的手緊緊相握,仿佛永遠也不會再分開。
曾經(jīng),她是真的愛陳鈺銘,才會不顧家里的阻攔,飛蛾撲火地愛上他……
事實證明,她沒有愛錯人。
只是這結(jié)局,太過傷人……
……
帝都的夜里,邊境那邊天還大亮。
賀夕顏睡飽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直奔機場。
快進機場時,大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宿主,陳鈺銘要死了。)
賀夕顏一驚,要死了,不是已經(jīng)救出來了嗎
(被折磨多年,他身體器官衰竭,醫(yī)生束手無策……)
賀夕顏有些同情,哎,太可憐了。
大瓜:(宿主,你可以救他的。)
他是器官衰竭,又不是傷風(fēng)感冒,小病小痛,我怎么救
大瓜:(你不是會引魂嗎
等他死了,你把他的魂引進將死之人的身體,他不就可以重生了)
賀夕顏一驚,你怎么知道這個秘密的
大瓜:(你所有的秘密我都知道。)
她都不知道她前幾輩子是什么怪物
前世,她一出生就有一雙陰陽眼,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黑暗東西。
與鬼對話,那是常事。
人死了,靈魂飄蕩,她也能看見。
引魂!
不就是和閻王搶人嘛!
但那代價……
賀夕顏搖頭,不行,擅自逆改天命,那樣我會遭反噬的。
老娘上輩子就是多管閑事,最后才會遭報應(yīng)得絕癥。
這輩子,再也不敢了。
大瓜:(放心,你上輩子的功德,足夠你這輩子揮霍了。
這次,不會造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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