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還不走,我就回去了。”姜心棠在馬車前停了步,話是對他說,卻不知在看什么地方,眼神空空的。
蕭遲闊步下了臺階,到她面前。
她下意識又往后退了退。
等蕭遲上了馬車,她才上去,坐在離蕭遲最遠的位置。
蕭遲見她坐下之后又在出神,呆呆的,他命手下改道去藥廬。
賀大夫給姜心棠把完脈,告訴蕭遲,“姑娘這是長期心頭不暢,導致郁結于心,產生了負面的情緒,若再長此下去,怕是會出問題。”
蕭遲皺眉,“說清楚點。”
賀大夫斗膽,“就是長期受到壓迫,沒有人身自由,又反抗無效,導致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若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連想輕生的念頭都會有。”
蕭遲聽完,沉默,看向坐在窗邊依舊在出神的姜心棠,片刻后才回頭問:“該如何醫治?”
“主要還是得讓姑娘心情好起來…”
蕭遲再度沉默,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搓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半晌后起身,“她喜歡在你這里,想學什么,你教她。”
說完直接離去。
姜心棠知道蕭遲將她留下后,就在藥廬幫忙。
有事情做,她心情舒朗許多。
與病人交流時,身上憂郁的氣息不知不覺便消失。
傍晚蕭遲來接她,看到她在給一個頑皮受了傷的小孩包扎傷口。
她蹲著,看起來嬌弱柔軟,但手腳麻利細致,邊包扎還邊哄著小孩,整個人透著一股干練靈動勁兒。
哪還有半點面對他時的空洞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