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白露立即睜開眼,快速從側(cè)屋出來。
看清是王爺后,又默默退回了側(cè)屋。
姜心棠側(cè)身睡著,背朝外。
蕭遲來到床邊,俯身下去,正要輕扳過她身子抱她,姜心棠翻了個身過來,伸手摟住蕭遲脖子。
“沒睡?”
蕭遲手從她背后伸過去,掀開被褥,把帶來的墨狐大氅將她包裹住,抱起她。
“猜你應(yīng)該會來,等你。”
姜心棠聲音低軟,臉埋入他懷里,任由蕭遲帶著她離開三皇子府,上了停在一條街外的馬車。
蕭遲在馬車?yán)镒€(wěn),將姜心棠抱在腿上坐著。
馬車往前走時,姜心棠從墨狐大氅里伸出手,摸他臉,“還疼嗎?擦藥沒有?”
“不疼。”
他母親為了讓皇帝相信她不知道姜心棠腹中孩子是他的,下手狠,換成其他人,定覺得疼!
很疼!
還會覺得顏面受損!
可對于在北疆歷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生死的他來說,早將顏面看淡,身體對疼的耐受更是強(qiáng)于常人,那兩巴掌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傷害。
姜心棠知道他定是沒擦藥,從袖袋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著的藥,打開藥瓶蓋,用蔥白玉指勾出藥膏,借著暗淡的光線,細(xì)細(xì)涂抹在他臉上。
藥涂好,北定王府也到了。
馬車入府,至海棠院外,蕭遲抱她入院中,一起睡下,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