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所以在夫君的眼里,你的身體好了,得了最多好處的人,其實是我了?”
齊子賦也沒說錯,她的確是為了自己在侯府的地位。
嫁給了侯府的世子,自然是要當侯府的主母,給族妹們做好榜樣,自是不能叫他一直在病榻上躺著。
可齊子賦能像正常人一樣,在地上晃蕩了三年,這難道不成承了自己的情?他得的好處不是比自己更多?
怎么就被他說得仿佛只有她得了好一般?
想著,容枝枝又嗤笑道:“夫君被我治好,能下床了,立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過河拆橋,要我這個發妻做妾,想來在你眼里,這也是我為自己謀來的好處了?”
齊子賦聽到這里,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說,你后悔求藥治好我了不成?”
他溫和的面容,此時看起來都有些猙獰。
但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還有點兒緊張,他害怕容枝枝真的說出后悔的話,這樣他心里便會充斥害怕失去她的不安。
這種不安令他都沒有勇氣聽容枝枝開口回話,便一骨碌地道:“容枝枝,我對你太失望了!”
“不過就是求了個藥罷了,你竟是日日掛在嘴上,外頭的人夸你那么多,你還嫌不夠?到了家里還要與我顯擺?”
容枝枝沒出聲,外頭的人那么夸她,當然是因為知道她有情有義,知道她這件事情做得好,認為她值得被夸贊。
可齊子賦這個真正得了益處的人,卻并不以為意。
見她沒出與自己辯,齊子賦以為她是被自己說得羞愧了,于是接著道:“君子之德,便是施恩不望報。以后這件事情,你莫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