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是容枝枝的院子了,她在這侯府執(zhí)掌了三年的中饋,以她馭下的能耐,只要不是在長壽苑,要拿下一個陳婆子,是沒人敢不聽的。
玉嬤嬤手一揮,幾個小廝便上來,將陳婆子給捆了。
陳婆子極不老實地跪在了容枝枝跟前,嘴里還想說什么,但刑罰的仆人,上去就是幾個重重的大嘴巴,把陳婆子的話都扇得破碎了。
她咬牙切齒:“世子夫人,你,你你......打了唔,夫人不......啊,不會放過你的,她一定......不定不會放過你的......”
眼見陳婆子到了這樣的時候,還不知悔改,嘴上竟還在威脅容枝枝。
容枝枝淡聲道:“一會兒打板子,莫要留手,多重的傷都是她應得的。”
玉嬤嬤:“是!”
陳婆子臉都被打腫了,還聽到這話,嚇得臉色發(fā)白。
朝夕還在為陳婆子先前說的那些,什么叫自家姑娘去按摩是抬舉的話生氣,此刻便也學著陰陽怪氣地道:“陳嬤嬤,你可得心懷感激啊?!?
“世子夫人教訓你,那是抬舉你,我勸你莫要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鬧得自己日后在這侯府的日子不好過?!?
可不是會不好過么?一會兒再三十板子下去,下地都困難了。
容枝枝好笑地看了朝夕一眼,這丫頭是把話都還回去了。
她垂眼道:“我這身體不適,竟是容易犯困,將這惡奴,拖到外頭去打吧,打完也不必將她送去長壽苑,等婆母那邊遣人來接,再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說了些什么,與婆母院中的人說分明便是?!?
可不敢叫她院子里的人,在這個當口把陳婆子送過去,覃氏看著最看重的嬤嬤被打了,自然正是氣頭上,當場拿自己院子里的奴才立威也是有的。
是以還是等那邊自己遣人來接好了。